贪婪着。
小心翼翼着。
谢照乘忽地一慌,不自觉躲开他过分灼热的视线。
紧扣着右腕的手逐渐松开,谢照乘也忘了反抗,半垂着眼眸,纤长的睫羽拉开阴影,掩住情思。
“谢照乘。”
他喑哑着声音,一字一顿,似要将这名姓敲打进灵魂。
“你是这世间,最温柔,也最心狠之人……”
沉闷的笑声在书房回荡,冰凉的食指划过少年脸颊,带落点点寒意,谢照乘下巴被轻轻挑起,不得不对上那双眼瞳。
那人眸中,有春雨氤氲。
他缓缓低头,两人的呼吸越来越近,即将亲上时,谢照乘慌乱着别开脸,林疏桐的唇不期然贴上他侧颈。
他有些错愕,旋即呼吸愈发沉重,像是带着些不忿,张嘴就在谢照乘侧颈重重咬了一口。
“嘶——”
谢照乘疼得抽气。
林疏桐很快就松了口,语气却颇为暴躁:“让景瑜滚远点。”
“怎么了…”
小松推开门,瞧清屋内的场景,整只鼠都呆住,样字卡在嗓子里,刹那就掏出把刀来,要替谢照乘宰人:“特么登徒子别碰我家照乘!”
那飞过来的刀还未触及林疏桐身前一尺就被碾成齑粉,林疏桐瞥一眼小松,歪头又挑衅地将谢照乘往怀里压了压。
小松被气得七窍生烟,怒吼道:“谢照乘!!!”
谢照乘正要推开他,林疏桐就一垂脑袋,晕了过去,谢照乘只得伸手架着他,把人扔到书房竹榻上去。
“拿铜镜来。”
谢照乘捂着脖颈,一脸烦躁,汤圆悄悄探出脑袋,元宵一骨碌滚进来,扛着块铜镜。
小松看着谢照乘颈边那圈牙印,气得都快着火了:“所以林疏桐身上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附生的那只魔物是冲着你来的?”
谢照乘对镜瞧着牙印,怎么都抹不去,像是用了特殊手段,故意不让他去除。
他额上青筋不住跳动。
“干脆都杀了一了百了!”小松跺脚。
谢照乘一盖铜镜,皱眉道:“闭嘴。”
“你可不能被这么个玩意蒙了心,半妖,身上还带着魔气。”
小松跳上桌案,来回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莫说凌云台,整个上三天都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