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一时茫然“不知道,到时去了之后,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吧。”
安哲点点头“嗯,这思路是对的,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结合实际来搞,你可以豁出去干,但不能莽干蛮干,要多动脑筋多想办法,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不管你怎么干,都要记住一个大前提”
乔梁接过安哲的话“我知道,大前提是保证稳定,不出任何『乱』子,同时在确保企业和群众利益的基础上,尽量考虑民生,尽量照顾好各方利益。”
“对。”安哲点点头,“虽然此次江州的压力巨大,虽然这些问题必须要解决,但你时刻要记住,做任何事情,首先要考虑的是群众利益,群众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这是我们伟大事业的宗旨,也是我们伟大事业追求的终极目标,同时,做好稳定,就是民生,就是民意”
乔梁认真听着安哲的话,都默默记在心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安哲身边,乔梁潜移默化受着安哲的影响,这为他今后的成长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指明了正确的方向。
基础很重要,方向更关键,方向关系到一个人的初心和底线,在某种意义上说,也关系到一个人最终的前途和命运。
“去吧。”安哲冲乔梁微微一笑,“梁子,此刻你可以悲壮,却不能悲观,前行的道路虽然必定坎坷,但一定会见到光明。”
虽然乔梁此时依然『迷』茫,但安哲这话却又给了他某种信心和勇气,尼玛,天是塌不下来的,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既然有困难,那就一定要想出克服困难的办法。
虽然乔梁并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具体困难是什么,但不肯服输的那股倔劲却又上来了,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辜负安哲的期望,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不违背原则不违背安哲说的大前提,都一定要解决好阳山和松北的问题。
此时,乔梁感到自己肩上担子空前之重,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一旦意识到这种严峻,乔梁一面感到紧张,一面又感到了巨大的刺激。
乔梁回到办公室,接着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这时李有为打来了电话。
“梁子,今晚有空没,过来陪我喝两杯。”李有为道。
“老板,我过不去,这一周都没空。”乔梁道。
“哦,忙什么的”
乔梁接着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刚接受的新任务告诉了李有为。
听乔梁说完,李有为立刻意识到了乔梁此次任务的艰巨『性』,沉思片刻道“梁子,你这次领受的任务非同一般,搞好了增光添彩,搞不好黯淡无光,而且,牵扯到的不止你自己。”
听了李有为的话,乔梁心里沉甸甸的,又感到悲壮“是的,我这次是抬着棺材出征,过去了皆大欢喜,过不去”
乔梁没有说下去。
李有为道“梁子,在处理这事的时候,你要记住一点发挥你所有能发挥的优势,避开你所有能避开的劣势。”
乔梁下意识点头“嗯,好。”
李有为又道“遇到不好解决的问题,你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切都没有问题。”
乔梁心里不由感动,到底李有为是自己跟随多年的老板,他对自己一直是那么关心那么爱护,他是真心想为自己好,想看到自己好。
但乔梁此时想不出这事李有为能帮自己什么,他早已离开了圈子,这事和他似乎不搭界。
虽然如此想,乔梁还是答应着。
接着李有为又站在他的角度,鼓励叮嘱了乔梁一番,乔梁认真听着。
和李有为打完电话,乔梁离开办公室下楼,孙永和黄杰正在楼下车前等候,两人正貌似亲热地聊着什么。
孙永和黄杰的关系向来一般,特别是丰大年出事后,黄杰一直就带着有『色』眼镜看孙永,觉得他是个落魄之人,和自己拉开了档次。
只是黄杰没想到,自从孙永搭上乔梁后,进步的速度却超过了自己,这让他为此心里很耿耿。
虽然两人此时聊天看似热乎,但却各怀心思。
看乔梁下来,黄杰主动打招呼,乔梁冲他呵呵一笑,然后冲孙永点点头,孙永冲他挤挤眼。
然后大家上车,出发。
此次出征阳山松北,乔梁带着对自己对安哲的重要使命,不知期间会发生什么,又不知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车子出了大院,乔梁让黄杰给阳山和松北打电话,告知他们要去的事,让松北的人到阳山招待所会合。
听乔梁吩咐自己,黄杰心里很别扭,尼玛,这小子一提起来,就在自己面前摆领导的架子,安排自己干活了,想想当初,你算个球,给老子提鞋都懒得搭理你。
虽然心里别扭,但黄杰却又无奈,只能按乔梁说的去做。
此次跟随乔梁下去,秦川特意对黄杰做了叮嘱,让他在此行期间,尽量少说话,不掺和,努力做到不参与,什么都听乔梁的,乔梁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黄杰明白秦川这话的意思,意识到此行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秦川让自己如此做,显然是要尽最大可能减少自己的责任,到时完不成任务追责,一切归咎于乔梁,而和自己无关。
如此,自己此行就是挂个名,当个陪衬。
这倒也乐得逍遥,现在让乔梁牛『逼』,到了追责的时候,看乔梁如何当孙子。
想到这一点,黄杰暗暗畅快,心理很快平衡。
孙永此时虽然表面上很轻松,但心是提着的,他知道此行的任务艰难险重,如果到时完不成任务,骆飞必然不会放过,追责的时候乔梁首当其冲,既然有话在先,谁也无法说出什么,甚至包括安哲都不好出面保乔梁。
这让孙永不由为乔梁紧紧捏着一把汗,在悲观的同时,又有一种巨大的不祥之感。
孙永转脸看看乔梁,他正侧脸看着车外,眉头微皱,带着沉思的表情。
乔梁的这种表情又加重了孙永的不安,他不知乔梁此时在想什么,有没有想到很快到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