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冷笑道:“你说自己多次周旋,来了上百次,可有用?”
赵聪愕然,“这……这里民风彪悍,此事艰难,谁能解决了?谁?”
他觉得老许欺人太甚了,所以梗着脖子道:“两个村为那五亩地争执七年了,华州多少人知晓此事,可谁解决了此事?”
几任刺史和知县对此都束手无策,你许敬宗拿大帽子来扣我,那你来试试!
想到这里,他就压着怒火说道:“使君为官多年,见过的事比下官多多了,下官恳请使君为地方解决了这个隐患,如此,郑县百姓感激不尽。”
这是激将法。
许敬宗愕然,这事儿他想了许久,也没办法啊!
赵聪觉得这样激将估摸着还不够,就长揖不起,“恳请使君出手,郑县官吏百姓感激不尽。”
那些官吏觉得气氛不对,但此刻却只能跟着行礼。
这是逼宫啊!
老许这个奸臣怕不是要抓狂了。
“此事……”许敬宗觉得自己坐蜡了,他冷冷的看着赵聪,想说你竟然敢阴老夫?
可这话他不能说,一旦说了就是承认自己解决不了此事,威望何在?
想到自己的超级粉丝廖全就在身后,许敬宗就强行压下了骂人的冲动,说道:“此事……郑县要抓紧。”
这是打哈哈,准备抹过去。
可今日的赵聪大概是被砸晕了,外加火气十足,竟然说道:“此事郑县却难以解决,请使君见谅。”
这是不给脸了啊!
许敬宗知道赵聪的意思,这厮是觉得刺史耍流氓打哈哈不管事,还要压榨他这个县令,所以觉得委屈了。
可老许早就习惯了为上官、为自己的老大背锅,所以习惯性的觉得下属也该有为自己背锅的觉悟,于是赵聪在他的眼中就显得格外的面目可憎。
“此言大谬!”就在此时,边上的贾平安淡淡的道:“此事使君胸有成竹,只是想看看郑县上下的本事罢了。可惜!”
嗯?
赵聪看着贾平安,“这是谁家少年?”
一般人谁敢给老许出头说话?
关键这是许诺啊!
胸有成竹,也就是说,老许已经有了解决方案,只是想看看你赵聪的本事罢了。
赵聪本就是被许敬宗气得想吐血,所以才直挺挺的让他下不来台,可老许却不接茬,直接打哈哈准备混过去,让他很是郁闷。现在听到这话,他只觉得……真特么太解气了。
老许怕是会不承认吧?
看看贾平安的衣裳,不过是平头百姓的灰黑色,边上开衩很高,这就是普通人的身份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