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觉醒来时,她的身旁是空着,樊纪天似乎比她还要早醒。
她对着手机看着时间,不急不忙地整理刚睡醒来凌乱的毛发,此时,她睁大双眼看着床边柜子上的离婚协议书,而她不可思议地看到他已经把字给签了。
姚若馨抬头,漂亮的眸子已经浸出水光,他是认真的想放手,还是想藉由这机会再次绑住她。
心头忽然地掠过昨晚似真似假的梦话,她喊了谁,心跳为何跳得如此这么快?
“签字吧。”他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她醒,冷冷地扔了这句。
当姚若馨整理好服装仪容,从抽屉找出一支钢笔,拿起笔在纸上来回连续迟迟不肯下笔“我想问你件事情。”她抬眼看向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什么?”他用那毫无疑问地音调说着,表情更为冷冽。
她愣愣地坐在梳妆台上,迟迟不动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母亲的死没有卷入在江诚集团之间你还会让我接近江冽尘吗?”这个答案对她现在来说很重要,也很严肃,她希望从他口中听到真诚的答复。
樊纪天愣了几秒,淡淡地笑出声,却明显的只有自己听得见。内心起了那点挣扎,因为从头到尾他并没有打算查出伤害她母亲的人,就只是凑巧,巧在那辆游览车,巧在她母亲的死跟江诚集团有关联。他的心是冷的,当他知道她母亲遇害那天,他笑得比任何人开心,因为他要姚若馨跟自己一样痛苦的活着,但少了点挑战性而感到无趣,心头也才跟着闷了起来。
“请你回答。”她不自觉攥紧握住笔的那只手,紧张过度地手汗都渐渐地流出来了。
他抿着下唇,将脸侧过去尽量不去看她“不管妳母亲的死是不是跟江诚集团有关,我都会让妳接近江冽尘当他的女人,为了达到任务我必须这么做,这下妳能明白了吧?”
姚若馨听完这些后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直觉胸口闷得慌,彷佛被人推入海里溺在水中欲想挣脱,却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的沉得更深入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