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宸身上的伤口还疼着,他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也在第一时间发现父亲就在自己的病房内。
他看着牆上时钟,心想已经很晚了,他到底是睡了多久。
正当他想开口说话时,樊仁翔抢先一步说:“你醒了,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爸,你怎么来了,我没事的,最近生意上惹到不该惹到
的人物,所以给了我这样的惊喜。”樊玉宸刻意说的漫不经心,好让樊仁翔别太在意他被人偷袭的事。
“我想应该是张忠的表哥吧,我听说他钻石工厂生意不是很理想,生产原料更需要大手笔,简直是难上加难,现在贷款也出了问题了,你这事情做的太过了,对方现在可是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那是他自找的,我利用张忠把来对付他,现在他急了,还派人暗杀我,我就不该疏忽的......”他稍微摸了一下伤口,果然还是很痛。
“你不是疏忽,你是因为不想带上他们所以才这样,我真没想到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爸,你怎么会知道我......”樊玉宸定定地看着他,眼里仿佛像一场大火在燃烧。
父亲说中了,确实就是因为女人才这样做。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那么不注意,还有,那个女人我不准你们在一起。”
闻言,樊玉宸的眼眸忽然撑开,面容显得惨白,似乎是被父亲那一股寒冷的恐惧缠住,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只见樊玉宸的反应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樊仁翔叹着气,不想儿子夜长梦多,接着又说:“她过去可是跟你大哥结过婚,还有那个江冽尘也结过,这样的女孩根本就是见钱眼开,败坏门风,总之你想都别想。”
病房内静寂下来,只有樊玉宸和父亲呼吸声,他维持了一个动作将近七秒,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单,眼中还有着未褪去的狂乱。
樊玉宸噙在眼眶中混乱和分辨,心中袭来一片刺骨的疼痛,只能拼命地摇头,:“我不要,我喜欢她,我不在乎她的过去。我跟在樊纪天身边那段时间也知道了一些她的事,包括她找江冽尘复仇的事。”
樊仁翔怒视着他,眼眸中带着锐利如冰凌的光,“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樊氏集团的董事长,是公司的形象,要继续这么跟那女孩来往只会毁了自己的前程!”
“身为董事长就不能选择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樊玉宸伸手过去抓住他,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手臂,苍白的面容上带着惊人的戾气。
他只觉得眼前忽然一阵恍惚模糊,大脑里的意识开始莫名的晃动,胸口如被人重拳贯裂般的疼痛。
他该怎么办才好?
他明知道不能惹怒樊仁翔的,可这次偏偏非要跟他抗争到底。
樊仁翔隐忍地承受着他发泄情绪说着没有意义的话。
然而也没有说服了他“你现在这董事长的位置是因为你留着我的血才得到的,当你一无所有我看你拿什么跟我说爱情!”
樊玉宸直觉背部快撕裂般似,身体重重的一震,惊怔地看着樊仁翔,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接着还是逼着自己说:“爸...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真的一无所有,又怎么给若馨带来幸福可言?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要是跟她继续纠缠下去,我就毁了你,不过在毁了你之前,我先毁了她!”
面对樊仁翔这样的强迫,樊玉宸只觉心疼得快要裂开了。
犹如置身于冰冷的海水中。
他不死心的大吼,“爸,你这是在逼我,逼我啊!”
“我就是有本事这样逼你,如果你还想要我手上的股份最好跟那女人分得彻底一点。”
樊玉宸唇角那一抹轻飘哀伤的笑容近乎于自残,“你这是要我拿若馨跟股份做选择......你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