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身体一抖,遥想起了当初被抓包那天晚上,在彭格列总部的牢房里那一顿打。
就如同小孩儿因为某件事被家长修理过后,下意识条件反射一样。
随即左看右看趁周围的人没注意的时候,默默的收起了武器,意图将装逼的尴尬降至最低。
xanxus见状,要不是后面跟沢田家光的儿子那一行杂碎还有事要做,而到时候手下没人什么都得他这个boss亲自上太过掉份的话,真就一枪一个轰爆这些垃圾的头了。
他表情一黑,气势一冷:“怎么?有胆子违抗老子的命令了吗?垃圾们!不听话的狗有多少给我死多少。”
一般老大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前面不管刀山火海,当小弟的也得蹚过去。
可就跟以前众人回家晚了互相推诿谁去敲门一样,这种时候boss威严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斯库瓦罗冷笑道:“真敢说啊混蛋boss,有本事你一枪轰爆这蠢货的脑袋,我们绝不阻止。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
“当初事情败露后,我们那一顿打可是生生的受过去了的,你那顿还欠着呢。既然你已经从冰里出来了,反正现在有什么事自然是你首当其冲在前面顶着,我们怕什么怕?”
xanxus闻言一僵,于是黄濑亲眼看着这个满脸伤疤气势浑厚,仿佛毁灭一切在所不惜的男人喉结动了动,做了个艰难的疑似吞咽的动作。
这家伙,好像在害怕?
xanxus眼神一转就看见金毛垃圾那双蜜色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神情里满是恍然大悟。
他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枪轰过去,带着火焰的子弹擦着黄濑的脸侧呼啸而过,直接打穿了他身后的墙。
“等等!头发烧到了怎么办?小塞拉最喜欢摸的,一直夸我手感很好的头发,烧坏了你赔吗?”
“呵呵呵呵……”贝尔坏掉一样笑了几声,指着黄濑:“呐!真的不能杀吗?要不先剁掉两根手指也行。”
“不,虽然我了解你的心情,同样是金发又同样是被摸头一党,可你完全没必要嫉妒这个家伙,没准塞拉就是怀念你头发的触感才和这蠢货在一起的呢?”玛蒙道:“否则完全没办法解释她为什么会找蠢成这样的。”
“你们毫无缘由的人身攻击也就算了,但拿这个说事我可没办法沉默下去呢。”黄濑不满道:“我的发型没有任何问题,小塞拉喜欢摸绝对是因为喜爱。”
“可相比小鬼头发遮眼的样子,以她爱好整理的个性肯定是试图把刘海撩起来。性质不一样的,别自我意识太盛啊。”
贝尔一怔,被黄濑歪打正着的戳中了关键,其他人一想,以前塞拉好像天天都试图和贝尔的刘海做斗争来着。
一瞬间好像真的找不到理由来反驳这蠢货的样子。
只见贝尔整个人的气场以肉眼看见的速度萎靡下来,即使厚厚的刘海遮住了,不用看都能知道他现在一定是空茫的眼神。
斯库瓦罗见这金毛一根头发丝没掉,自己这边反倒被干掉了一人,不耐烦道:“够了!跟一个蠢货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塞拉说过什么来着?别跟shǎ • bī对上,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样的程度,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说着来到黄濑面前,居高临下直视他道:“单刀直入的说吧,蠢货!这不是商量,也不是交涉,只是给你下的绝对通牒而已。”
“立马给老子从那家伙身边滚,我们的女人不是你个辣鸡能染指的。我知道你这种轻浮的金毛往往喜欢抱着侥幸,呵!你大可以试试看,违背我们的后果能不能承担。”
这要是一般人,被这么穷凶极恶的黑手党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的威胁,早就陷入了矛盾抉择的两难境地了。
可二货的着眼点显然不能以常理来论。
只见黄濑皱了皱眉,然后抬头,疑惑道:“呐!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
斯库瓦罗冷笑:“怎么?想跟我们理论霸道不讲理那套?”
作为杀手集团,受人怨恨是肯定的,斯库瓦罗他们听过的控诉诅咒早就数不胜数,他都不用猜就知道这没见过世间真正黑暗的金毛要跟他扯哪一套。
谁知黄濑却摇摇头:“不是,我就是想问,小塞拉之前到底是和谁交往的?”
“是坐在椅子上那个吧?可为什么每次反应最强烈的反而是你?之前在广场也是一样,你的行为和反应,还有看着我那嫉妒的眼神,已经超出了作为部下同仇敌忾的范畴了吧?简直就像自己的恋人被抢走一样呢。”
“所以我听小塞拉说她交往的对象是你的老大而不是你的时候,我都吓一跳呢。”
“啊对了,你有没有注意自己的措辞,‘我们的女人’而不是‘我们老大的女人’,难道在你眼里,小塞拉是你们共有的?”
说着黄濑被自己这个猜测恶寒坏了:“不不不,果然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任你们这样无视伦理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受你们威胁的。”
在黄濑这一席话之后,空气中弥漫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缓缓滋生着尴尬。
他们死死地盯着金毛,试图找到这家伙一副蠢样却心思阴暗善于挑拨离间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