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那个叫蓝使的光明神蝶真的是自己的祖宗?血脉相传之下自己也就成了这些玩具的半个主人?毕竟全虫族就他这么一只光明神蝶,他没有继承权还谁有继承权?
四只虫连续赶路17个小时,从上个瘟疫城赶到下个瘟疫城,一路上哀嚎遍野,虫族的尸体堆的和小山一样高,到处都是腐臭味。
蓝泽理所当然的吐了,哪怕是褚燃拿出了一盘玉米蒸饺也没了胃口。
他有气无力的问:“你怎么能在这个鬼地方捣腾出一盘玉米蒸饺出来,这个本事就连最大的boss灾厄也要对你也甘拜下风。”
黑袍拂过蓝泽的脑袋,褚燃的声音带着几分心疼:“尽快赶路吧,早点到深渊囚牢。”
蓝泽拽着他的黑袍,“你说那里会不会很可怕?”
褚燃想了想,斟酌着说道:“那里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
蓝泽挑眉看着他,“你这样云淡风轻,一点都不害怕吗,即使你是一只王虫,面对灾厄也没胜算吧?”
“这个问题没有思考过”,自己和自己怎么打架,他和燃初争夺意识主导权算吗,这个他们双方有胜有败,但再怎么打也是自己,没什么意思。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奔波,他们穿过两个瘟疫城,走过一片黑暗阴冷的峡谷,最终来到了一片黑色的深渊前。
深渊中翻涌的黑雾,天空是阴郁的灰色,大片大片的黑云盘旋在空中,这些云层无比庞大,几乎要从几千米的高空一直压向地面,云层的边缘处缓缓转动,像一个从空中倒箱地面的巨大漏斗。
这样的风暴云有数十个,将这片深渊牢牢围住,放眼望去,仿佛自己就处在黑云中的世界。
深渊囚牢就隐藏在这些巨大云层的中心,如果不是蓝泽有回溯天赋,一般的虫族找到这里都需要花费很大一番功夫。
与空中狰狞的风暴云不同,深渊这里反而很平静。
四只虫安然无恙的走到悬崖边,一点事都没有,这种平静让蓝泽有点失望,不仅他失望,腐蝶和桑古虫也有怀疑虫生的感觉。
腐蝶拎着小黑鸟的翅膀,语气游移不定:“这与我之前来的深渊囚牢不太一样...”
桑古虫抓着小章鱼,探头望去:“我也觉得不一样,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差点没死这,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蓝泽站在悬崖边探着脑袋往深渊里望去,随脚往深渊里踢了个石块,“这也太安静了吧,我是不是真的走错了?”
他狐疑的看着四周,语气也不确定起来:“难道灾厄不在家?”
灾厄不在家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个被称为主宰的强大存在此时刚随着离家已久的小雄虫再次来到家门前。
无论过了多少纪元,他的蝴蝶最终还是会来到这里。
是时候制作一个新的容器了,他要尽快和蓝泽相认。
褚燃思绪万千,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而重:“你们先在这里找个地方安身,我去深渊下面看一眼。”
蓝泽立即举起手,“我也去!”
腐蝶和桑古虫异口同声:“不行!”
蓝泽把热烈的眼神投向褚燃,褚燃心中笑笑,随意的瞥了一眼腐蝶和桑古虫,淡淡说道:“我会保护幼崽的。”
纵使腐蝶和桑古千万般阻挠,蓝泽也还是弹出翅膀跟着他们飞进了深渊。
他那双翅膀堪比十万伏特的大灯泡,映亮了整片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