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是李不医太狠了,说吊她就吊她,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玉娘,你好好保重,爹会想办法救你!”
陈长兴握着拳头,克制住想要上前救人的冲动。
突然,看到李不医带着两名金发碧眼的女子走出营寨,陈长兴高喝道:“李不医,你好歹是吃陈家沟的水米长大,为何做事那么绝,这不是还没到下午吗?”
“陈族长,你当我是傻瓜吗,半天你能做出决定吗,你扪心自问一下!”
李不医冷笑:“至于吃陈家沟的水米,别再往陈家沟脸上贴金了,我吃的乃是我义父辛苦种地的粮食,与你们陈家沟没有半点关系,多给你一天时间已经是看在昔日的恩德份上宽容了,孰料你们不知好歹!”
“你女陈玉娘与天理教逆贼勾结,昨夜到营寨行刺与我,被我当场拿住,千万别让我查出与你有关系!”
李不医拂袖离去。
“这小哑巴也太无情了,我真想杀了他!”陈耕耘用力握住拳头,钢牙紧咬。
“爹,怎么办?小妹妹还救不救?”陈有其问道。
“不要胡说,我们回家里商量!”
父子三人回到家里,陈长兴左思右想,想到一个办法。
去京城找八卦掌掌门李乾坤帮忙。
李乾坤在醇亲王府当护卫长和厨师长,与醇亲王关系莫逆,只要醇亲王出手相助,陈家沟的一切劫难将会消失。
不过陈家沟距离京城路途有一千五百多里,一来一回就是三千里,就算醇亲王愿意相助,等回到陈家沟黄花菜都凉了。
陈长兴想来想去,只能冒险闯营救人,带着陈玉娘一起走,这样一来,就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铁路。
一时半会根本修建不好,等他们从京城回来之日,就是李不医滚出陈家沟之时。
陈长兴决心已下,与二子商量营救计划,陈耕耘出了个主意,煽动村民到营寨闹事,再趁乱救走陈玉娘。
“办法是个好办法,只怕会让陈家沟村民受到牵连。”陈长兴顾虑道。
“所谓法不责众,就算小哑巴吃了虎胆,也不敢把陈家沟众多百姓怎么样。”陈耕耘道。
“那就由给你们兄弟去办,千万别泄漏了我们的计划。”陈长兴道。
“爹,你就放心吧。”
陈耕耘,陈有其立马出去召集人手。
……
“大人不好啦!”
把事情安排下去,李不医在帅帐里与克莱儿谈天说地,陈天河突然冲进帅帐。
“陈家沟一百多名百姓强闯营门,陈长兴和两子趁乱将陈玉娘和杨露禅救走了!”
“该死!”
李不医拍案而起,喝道:“陈天河,调集守卫修建铁路的五百名士兵,先弹压百姓,而后随我进陈家沟捉拿叛党!”
“是!”
陈天河先行而去。
当李不医和克莱儿来到营寨门前的时候,陈家沟村民们还在与看守陈公干的士兵大吵大闹。
“弹压!”
李不医一声令下,陈天河将五百名士兵分作三队,组成作战姿态,从东西北三个方向缓缓向前压来。
霎时间,营寨前气氛降至冰点。
随着阵阵喊杀声从士兵口出吼出,激动的百姓们顿时清醒过来,一个个吓得急忙抱作一团。
“李不医,你要干什么?”
三叔祖哆嗦着在人群之中呼喊。
“你还有脸问我?”
李不医高喝道:“你们在干什么,伙同陈长兴救走逆贼和行刺钦差的凶手,其罪与陈长兴等逆贼相同,当诛九族!”
此言在内劲的加持下,好似晴空霹雳,震得一大半陈家沟村民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