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锦云到底是比徐朝阳更耐得住性子一些,终究没有发作:“孙公公说笑了,今日大吉,您还是少说些难听的话为好。”
与此同时,宫门外。
徐朝阳好奇地撩开车帘子往外看,掩面打了个哈欠,又咂咂嘴:“可真热闹!”
以前的这个时辰,她应该刚被锦云叫起床,正在对镜梳头上妆。
但附身在孙绎身上可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天不亮就要起来穿一身格外复杂华丽的飞鱼礼服,还要给脸上身上抹粉,就连乌纱帽都装饰复杂,比平时重上许多。
府上的马车来到宫门外,不能直接进去,而是按照身份尊卑、官衔高低排成一列。孙绎虽是当朝第一权宦,但这种时候要给王公贵族让道,因此还在外面等挺久的。
徐朝阳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紧接着就看到宁远侯世子的马车路过,宁远候世子正一脸挑衅地盯着自己——
“你瞅啥?”
徐朝阳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
转念才想到自己现在还在孙绎身上,立刻有所收敛。
彼时,宫宴开始。
徐朝阳头一次以仰视的角度观察席上众人,起初觉得还有点儿意思,但很快就觉得无聊了。
原本今儿个还打算跟孙公公谈话两句,可眼下“朝阳公主”正夹在父皇和母妃两个高位之人中间,接受文武百官的阿谀奉承,只怕没那个闲工夫和自己谈话。
她想戳一戳身边的“同行”太监问问,仔细一想觉得不妥。改成把手放在嘴边,低低的发出两声轻咳。
果然立刻有人恭敬询问:“孙公公,您有何吩咐?”
“这宴席何时才能结束?”
“公公是身体不适吧,”那人看孙绎鼻尖发红,自作聪明:“以您的身份,直接跟皇上禀明就好,皇上自会命您离席歇息。”
“不不不,那太招摇了。”
徐朝阳连连摆手,否决了这个提议。
可她真的好想提前离席啊……
突然,徐朝阳想出一个好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