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要不让老宅的肖医生来一趟吧,毕竟术业有专攻,给人鱼疗伤他更专业......”
封锦听后一怔,却没开口回应。
老刘接着道“小安的尾巴,兴许肖医生还有办法恢复,这拖久了对小安越是不利。”
封锦终是于像是下定决心,点了头。
联系了肖医生后,封锦又让张助理去容大给喻安请了假。
肖医生来得很快,张阿姨领着他刚进到房间,封锦就示意人小声一点。
肖医生点头,走到床边打量着病白的少年,最后掀开被子,看见喻安身上青紫的痕迹和那条破烂的鱼尾时,眼角微颤,轻轻叹了口气。
“有办法补救吗?”封锦问。
“有是有,但是做不到完美无瑕。”肖医生的口气很惋惜,毕竟天然的鱼尾是无可复制的。
“要怎么做?”
“现在的状况只能进行缝合。”
封锦再见到喻安时,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尾鳍上多出许多细密紧致的针脚,肖医生正往上裹上一层一层的纱布。。
“他什么时候可以醒?”
“大概两小时后,不过到时候麻药也该失效了,他应该会很疼,毕竟人鱼的尾部就像人的手指,十指连心。”说到这里,肖医生只是想想喻安尾鳍被生生撕开时的场景,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知道了。”封锦也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好像无形中多出某种羁绊,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封锦坐在床头,打量着喻安,忍不住伸出手指,摩挲喻安的脸。
“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只要你乖乖的......”封锦自言自语般说着。
终于,喻安的睫毛微微颤抖,挣扎着从梦魇中醒来。
封锦的脸映入他眼帘的时候,喻安想也没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朝后缩了缩,背着被他抓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态。
封锦伸出手,喻安历时闭上眼睛,眉头宁做一团,面露恐惧。封锦手僵硬的停留在空中,最后又轻放在喻安的头发上,接触的一瞬,喻安颤栗,传达到封锦的每一根神经。
喻安渐渐意识到了疼痛,从尾部蔓延到全身,愈发强烈,仿佛呼吸时带动的身体起伏,也变成疼痛的根源。就像身体被剜掉了一大块肉。
喻安不想哭的,但是眼泪就是忍不住。
喻安忍不住想掀开被子看看究竟,但是封锦却压住他手,让他使不上力。
“别动,手上还插着针管。”
喻安真的不敢动了。即便昨晚发情期让他几乎丧失意识,但是封锦的暴虐他却一点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