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傅深所说恢复如初了。
不过傅深回想当初路星在黑市那一身的伤,愈合后也是没留半点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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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四环的陈旧老小区,温言刚从医院回来,手里捧着在便利店买的关东煮,还热气腾腾的,让他掌心发烫心里也暖。医生告诉他安喜的病情已经控制住,正朝好的一面发展。温言霎时就热了眼眶,一切的付出都值了。
温言姓温,安喜姓安,事实上温言和安喜并没有血缘关系。温言只是记得五年前那个冬天很冷,福利院的院长带了个陌生的小男孩回来,和他安排在了一个房间。男孩很瘦,身体病态,弱不禁风,据说是因为早产身子骨弱多病才被人抛弃的。
早产,温言也是早产,体弱多病......
相同的经历让温安感同身受。
第一晚温言就把他的被子分给男孩一半。
“谢谢哥哥。”
温言至今记得安喜眼中闪过的星光,拘谨又小心翼翼,生怕再被人遗弃。
温言和安喜一起度过了五年,直到他来蓉城上大学。可惜好景不长温言入学不到一月,安喜就被诊断出白血病......
温言不会放弃安喜,就像他也渴望不被别人遗弃。
萝卜的清甜中夹着丝许辣味,关东煮温言最爱的就是萝卜,好吃也便宜,汁水在嘴里炸开,让他周身的寒气都被清扫得一干二净。
温言刚吃掉一块儿,出租屋的房门就被敲响,温言估计是隔壁的租客,可能是需要借用什么东西。
门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直愣愣扑到温言身上,温言完全没有准备险些被扑翻在地,好在是稳住了。
“秦,秦少!”温言颇为意外,没想到秦旭会找到这里来。
“进去......”秦旭有气无力。
温言艰难的扶他进去,亲密接触的告诉他,秦旭在发烧。
秦旭倒在温言床上,失去了意识......
秦旭再转醒时,眼帘中是泛黄的天花板,他头晕得厉害,刚想动却被温言拦住。
“秦少,你发烧了。”温言摘掉敷在他头上的毛巾,紧张全写脸上了。
秦旭捂住眼睛半晌没说话,随后说了句“扶我起来。”
“好。”温言不敢怠慢,往秦旭背后塞了枕头扶着他的后背坐起来,秦旭咬牙,面色泛白青筋曝露,很是痛苦。
“这里有水还有退烧药,你先吃了吧。”温言将东西送到秦旭手里。
秦旭瞥了眼,随即吞下。
“我,我过来多久了?”秦旭声音无力,很是虚弱,完全不同于平素的意气风发。
“两个小时。”温言目光下意识锁定秦旭的一举一动,包括小小的细节,放在身后的手指偷偷拧作一团。
“秦少你饿不饿?我给你煲粥。”温言很殷勤,“或者你想吃点别的?”
“有浴室吗?我想洗澡。”秦旭目光在狭小的出租屋扫视一圈,最后还是落回温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