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快乐也只维持了一天,次日早上,卓文扬就对我们宣布:“我得回去一趟。”
“啊?不是说好放假一星期的吗?这才来了两天不到啊。”
卓文扬歉然道:“公司有点事。”
害,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完美避世的吗?岛上还挂着“noshoes,nonew”的牌子呢,怎么会有人在这还处理工作啊,陆风和柯洛都没在管事了,就他特别忙。
我十分地失落,无比地哀怨
“我现在就去马累,应该还赶得上去t城的航班,”他看着我,说,“我会尽快再赶回来的。”
我整个人都泄了气一样全身无力,看着晨光里他独自离去的背影,突然又替他觉得疲惫和委屈。
在这个一般人还在象牙塔里不问世事的年纪,他却连一周的假期都如此奢侈。
为什么会这么辛苦呢?
而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看看程亦辰,他看着儿子的眼神里是无声的担忧和心疼。
半晌,他像是叹了口气,才说:“文扬太紧绷了。”
我心有戚戚焉地“唉”了一声。
“还好有你在。”
“啊?”
“和你相处让他很开心,他很放松,”他看着我,微笑道,“你来了真好。”
“……”是吗?
卓文扬不在,虽然还有陆风程亦辰和柯洛,但我一下子就觉得既失落又无聊,各种热闹欢笑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了似的。
没人骑车载我了,我只能呼叫管家用电瓶车来送我去那个昨天吃了早餐的自助餐厅,试图找回一点跟卓文扬共餐的回忆。
然而已经过了早餐时段,只有午餐供应。没有卓文扬,有着丰富肥美鲜虾的海鲜炒饭也变得不好吃了。
我正兴致缺缺地戳着盘子里的柴烧披萨,时而捅捅面前的唐杜里烤鸡,隐隐感觉到有个男人一直在看着我,我转过头,迎着他的视线,也看了回去。
见我不闪不避,他微笑了,朝我挥手致意,而后走近过来。
我意识到他就是那晚来跟陆风打招呼的男人。我从他的脸上并看不出熟人的面容来,而他问我:“你是林竟吗?”
我有些意外:“哎?”
“果然是,”他说,“你变了一点,但还是很好认。”
“呃,”我问,“我们认识吗?”
他笑道:“你对我没印象是吗?我当年倒是对你印象深刻。”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看着颇为友善,我便也回以礼貌:“不好意思,我之前生病,影响了一点记忆,可能导致不记得一些人了。”
“哦,是吗,”他顿时挑起眉,若有所思,随即便笑道,“难怪了。”
“怎么一个人出来吃饭,不想和他们一起吗?”
我回答:“哦,陆叔叔他们嫌热,中午就在别墅里吃了。”
他说:“陆叔叔?”而后又笑了:“挺好的。”
一个女人袅袅婷婷过来,目测是他的女伴,依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撒娇地耳语,他便再次朝我笑道:“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了,有机会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