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寿,老夫人今日特意穿了绣满寿字的外褂,一如既往的利索端重。手中佛珠,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实则心中早已对闵氏厌恶至极,碍于众夫人,她面上不变。
洛旎旎站起来,款款几步,到了老夫人身后。
“表姑母在说什么?祖母都未说过这事儿,你怎么就定下了?”
闵氏一噎,还是报以一笑,“旎旎这是害羞了?”
“未曾!”洛旎旎道,她看见秦尚临脸上闪过的微微诧异。而角落里还有蠢蠢欲动的纪玉檀。
老夫人垂下眼帘,能试到孙女放在自己背上的小手,想来急需她的袒护。
“今天怎么说这些?”老夫人看去闵氏。
“这不都是喜事,说出来也高兴啊!”闵氏的脸上,顿时有些尬尴,讪讪一笑。“本来旎旎就和秦家公子有婚约,不是打小就定下的?”
一旁秦夫人脸上不乐意了,这侯府是明摆着想违背婚约?她可不答应,自己儿子马上会高升,哪里配不上这个病怏怏的侯府姑娘?
“原本还想着,就在今日说说日子,将亲事定下的。”秦夫人似笑非笑,嘴角现了丝小家子的刻薄,“这是不能提,觉得我们秦家高攀?”
此话一出,花厅里的夫人们各有各的心思。侯府今日可难办了,应下这门婚事,将来洛旎旎嫁过去,恐怕秦家也心有芥蒂;这若是不应,那侯府可就是言而无信,以后谁愿与他们交道,恐怕也不会再有好人家过来提亲。
所以今日这事一捅破,洛旎旎就只有一个选择,嫁到秦家。
显然老夫人此时心中也是百转千回,思忖着对策。她没想到平日言听计从的闵氏会当众爆出这件事,真悔了婚,侯府的名声是别想要了。
见老夫人迟迟不说话,只让秦夫人在厅里声音越来越大,洛旎旎就知道,这事儿还是要靠自己。
“不是什么高攀!”洛旎旎清脆的嗓音响起,压过了喋喋不休秦夫人。
“是旎旎身子实在不行,总是生病……实在是怕拖累了秦编修。”
秦夫人气得想翻白眼,“不愿意,就别编这些瞎话,你说说谁信?”
可不是,这种话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