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霄抬抬手腕,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绑一起才安全。”
“幼稚。”
迟宁去解手上的结,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屏风,撞得屏风发出吱呀一声响。
动静不大,但足以惊动外间的人。
“谁?!”霍柳拔出佩剑,掀开帐幔进来,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屏风后没有人,衣柜里没有人,窗户也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霍柳狐疑道:“方才分明有动静。”
焚琴的目光划过空荡荡的绣床,并不像霍柳那般紧张:“可能是老鼠在咬木头,别草木皆兵了。”
床榻下,迟宁屏住了呼吸。
刚才情况紧急,顾凌霄拉他躲进了床底。
现在顾凌霄虚虚压在他上头,他们肩抵着肩,离得极近。
迟宁能闻见顾凌霄身上的味道,干净清冽,像雨后的劲风;一抬头,还能看见徒弟微微滚动的喉结。
迟宁拘谨地移开眼睛。
这个姿势很费力,迟宁背后硌着冷硬的地面,腰背一块,酸楚异常。
但是外面的两个人还未离开,霍柳多疑,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出异样。
可焚琴不愿再等:“你不急,我却急着回去复命。”
两人对峙起来没完没了,迟宁忍不住挪了挪身子。
“别动。”顾凌霄用口型说。
迟宁皱眉:“我背疼。”
下一秒,顾凌霄没被绑着的那只胳膊就揽起了迟宁的腰。
顾凌霄一开始的目的很纯粹,只是想让师尊轻松点,可一抚上那截窄腰,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马。
手掌隔着薄衣触摸那片肌理,触感如冷玉,窄而柔韧的杨柳枝,仿佛轻轻一掐就要折断。
迟宁的后背发起烫来,肌肤相贴处窜出了火苗。
他听见顾凌霄问:“好些吗?”
迟宁觉得更糟糕:“不好,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