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我两天前就放这了,但观察着,估计你醒不过来,怕浪费,我就又拿走了。”时不可大大方方的,“现在你不醒了吗?我开心,再把苹果给你还回来。”
夏元气得身体发抖:“你什么意思啊,今天是个吉利日子,快呸呸呸。”
时不可笑了,笑得直不起身子:“小孩,你岁数也不大吧,神神叨叨的迷信哪里学来的?”
夏元脸涨红,终究嘴笨说不过时不可。
“身体怎么样?”时不可问迟宁。
“恢复了bā • jiǔ成。”
时不可看着迟宁单薄的灵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也就夏元那个傻小孩能被你骗住,我可信你的鬼话!
“还得养养,脸色都和苹果一样青。”时不可把苹果从山尖上拿下来,递给迟宁,“吃了吧,说不定以毒攻毒。”
迟宁把苹果给小兔子吃了,小动物挺可爱,轻轻细细的动着唇,看着斯斯文文,但很快就把苹果咬得剩了个核。
迟宁吃了顿挺正常的午饭,饭后夏元让迟宁再睡会儿,迟宁说:“牵匹马来,我到城门看看。”
“又去前线?!”夏元诧异。
他劝迟宁:“一时半刻出不了岔子,您这才刚醒没多久。”
时不可路过,探头进来看热闹。
迟宁看了一眼时不可,说:“你也去。”
时不可拿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我不行,年迈,老胳膊老腿,腿寒,拖后腿。”
迟宁嫌他聒噪,对付时不可只能用些硬手段:“要么自愿要么被迫,最好主动点,不然把你用绳子把你吊到城墙外,顾凛那边的剑弩射的很准。”
时不可:“……”
亏他之前还对迟宁心生几分怜惜,现在看来根!本!不!用!
人家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心中该是早有筹谋。
“去就去,你可别后悔。”
……
统帅府外,夏元盯着时不可好好走路。
怕怪道士中途跑了,夏元用粗麻绳在自己手腕上缠了几道,另一端缠在时不可腕上,系了个又丑又结实的死结。
夏元骑马行得快,绳子绷紧,拉着步行的时不可大步走。
时不可嘴上一直没停过,骂着走了一条街,引得街上行人频频侧目。
只有夏小屁孩不为所动。
时不可开口,咿呀婉转地唱起小曲来:“红酥手……掀起了红浪被呀……”
“你!你唱什么!”夏元瞪他。
“艳.情戏文,你还要听吗?”
“你闭嘴!”
“要闭嘴也行,”时不可扯了扯麻绳,说,“我上去骑,你下来。”
前面两人吵吵嚷嚷的,迟宁落后了一段距离,正准备从统帅府外驱马前行。
一个黑衣人忽然跪在他马前。
对方抬头,迟宁认出他是出城去打听消息的密探。
“走,边走边说。”迟宁用马鞭指着旁边的一匹马。
两人骑马并行。
密探道:“您交代的事情几乎用不着打听,除了玄断山,其他地方全传的沸沸扬扬。”
迟宁闭了闭眼睛,吸了口气才敢问:“都是真的?”
“真。”密探说。
夏元和时不可率先到了城门大营。
时不可从马上跳下,一溜烟钻进人群,甩掉了臭小子。
路过一排戍兵时,时不可刹住脚步,走到其中一个面前。
时不可:“我看你就眼熟,脸上抹了层泥就想装土豆?”
土豆转动着眼珠,黝黑的皮肤衬得眼白格外明显,他有些嫌弃:“离我远些,你这样很容易暴露我。”
时不可笑了一下,满满的不怀好意,低声说:“怎么会?我帮你遮掩一下。”
四周都是站得笔直的戍兵,离土豆比较远,表情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严肃认真。
时不可拍了拍土豆的肩膀,朗声赞道:“小兄弟,我忒面熟你,你跟我老家那个顾二柱长得真像!二柱,真的不是你么?!”
土豆的脸色更黑了:“你有病。”
“要不是我给你传信,你能知道迟宁来了玄断山。”时不可说,“欠我一个大恩呢,怎么还?”
时不可眼看黑土豆变成了愤怒的土豆,听见后者说:“我让你照看他,你竟然让他孤身犯险,去见顾凛!”
“你都这么冲动了,我还以为你师父教出你,怎么着也比你强些,谁成想也是莽撞,专往死路上撞。”
“你这次打算见迟宁了?他挺着急,都派人出去打听你的消息了。”
土豆很拧巴:“最近不打算和他见面。”
时不可恨不得把他烤地瓜吃:
“顾凌霄,你是不是男人,还要玩敌明我暗的把戏玩多久。”
时不可觉得顾凌霄不长进,他和潘云鹤的副将喝几杯酒,把人家灌醉就能套出来的消息,顾凌霄装了几天的土豆也没听到。
“你爹想让迟宁和魔族联姻,还把这事作为条件告诉了潘云鹤,你再不动作,他都成你小娘了!”小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