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还没忘记郁峤呢。
从前想争师尊的那个土财主。
迟宁絮絮说了一阵,声音越来越轻。
说话的声音停顿了几秒钟,顾凌霄以为迟宁睡过去了,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低头看他。
头低下去的一刹那,嘴唇就被软云碰触了一下。
留下一片潮湿的热意。
迟宁成功偷了个香。
“啧。”顾凌霄被小小戏耍了一下,发出不太愉悦的单个音节。
但也只有这短暂的不悦。
他修长的手指在迟宁后颈处捏了捏,警告似的:“再不睡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冬天的倦意来的快,迟宁眼皮沉沉,也没好意思追问顾凌霄怎么个不睡的方法。
……
顾凌霄身体的底子放在那里,歇了一夜精神就完全恢复过来。
迟宁要迎来的却是萧镜片刻不停的指责。
还有宗岱过分热情的关心。
迟宁和顾凌霄相继从簇玉峰离开后,宗岱对整个门派心生怀疑,偷偷溜到了萧镜那里躲着。这次顾凌霄去请萧镜,他顺理成章跟了来。
迟宁觉得好吵。
从前在摇光殿的时候,只养两个徒弟,迟宁能特别省心地安排他们去练功,自己偷得半日清闲。
眼下不行了。
迟宁像个珍稀动物似的被人围着。
“萧前辈,我师尊身体怎么样?”萧镜刚给迟宁诊完脉,宗岱就走上来。
“你们出去,我和他单独谈。”
“那不行,我是他大徒弟,有什么事听不得?”
戚余歌也不肯出去,留在迟宁身边十分着急。但无奈他修的是进攻类的法术,对医术一窍不通。
宗岱大狗一样往迟宁身边凑。
“师尊,”高大的青年人蹲在迟宁面前,委屈巴巴,“你走的时候不带顾师弟也就算了,怎么也不带上我。我能打能扛的,肯定会照顾好师尊。”
“你当初就该带上我!”
迟宁:……
萧镜往屋内看了一圈,道:“你师尊幸好能留条命等到我来,那解九泽做的是人事?派迟宁来玄断山这种地方,不过现在也有报应,你们一个两个都离开簇玉,解九泽倒是成了孤家寡人。”
宗岱没心眼地接了句:“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