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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中午用过午饭,夏柔蔓才吩咐人准备车马,上车的时候,夏柔蔓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三王爷的身影,定睛看了看,三王爷朝她点点头,夏柔蔓知道三王爷是要在沿途保护自己。
这才安心上了马车,路过白河的时候,夏柔蔓下意识的心里一紧,好在无惊无险的走了过去。
夏柔蔓这才感觉到,这辈子跟上辈子是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想到身后跟着的三王爷,夏柔蔓心里多了几分安定,跟着家人安心的回了侯府中。
整是阳春三月,侯府种的花枝蔓延到墙外,角门慢慢打开,有人远远看着大小姐回了府中,小心的伺候着夏柔蔓进了家门。
从城郊到侯府走了有一个时辰,到了院子里梳洗一番,已经是到了傍晚。
既然归家,就需禀过继母,夏柔蔓不想在这种事上遭人口舌,带着花染就往继母的院子走过去。
林氏早就知道了夏柔蔓平安到家的消息,手中帕子被她绞的难看,脸上带着笑意对夏柔蔓说道:“一路车马劳累,换是要多休息才是。”
夏柔蔓看着林氏身旁的爹爹,心中无限感慨,重活一世,很多事情仍是不能释怀,要说夏柔蔓怨吗?
肯定是怨的,明明白河只事自己完全是受害者,但爹嫌弃自己丢了名声,就迟迟不去领尸首,让夏柔蔓恨也不是,恶也不是,除去此事,因着继母几句哄骗,便把自己嫁给恶名远扬的三王爷,说他糊涂是真糊涂,说他精明也真精明。
对上爹爹隐隐愧疚的眼神,夏柔蔓已经不像上辈子那种心态,装作委屈的朝侯爷拜过去说道:“爹爹,我一想到三王爷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就慌,这才在庙中多待了一晚。”
花染在背后心里一愣,怎么小姐说的跟实际的不一样,不过花染向来忠心,自然不多说什么。
侯爷见此,他也知道三王爷实在不是良配,但想到三王爷的身份高贵,其母又是尊贵的皇后娘娘,虽说三王爷前边的几个未婚妻都因病去世,想柔蔓身体康健,应该没什么事,那些说什么三王爷命硬的在自己看来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不过坊间传闻
确实说三王爷可怕的很,侯爷一边用林氏给他的说法说服自己,又哄着夏柔蔓安慰道:“那些都是些莫须有的传言,你不用信那些有的没的。”
夏柔蔓就知道爹爹是这个态度,心里冷笑,面上却说道:“既然爹爹这么说,肯定是没错的,就是有件事,女儿想麻烦爹爹。”
侯爷本就心虚,听此肯定是无有不应。
夏柔蔓见此直接说道:“我娘留下的有个嫁妆单子,如今都锁在库房里,女儿想讨要一下这库房的钥匙,清点一下里面的东西。”
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那原本就是夏柔蔓生母留给她的东西,自然是要交给她的。
林氏听了心里一颤,想到那么多的东西都要交给夏柔蔓这个丫头,十分不甘心,抢在侯爷前面说道:“那库房年头久了,上面的锁估计都锈着了,等我改天找了锁匠再把钥匙给大小姐吧。”
侯爷看了林氏一眼,其实心里也知道她打的什么注意,这么多年自己不让林氏自己原配的嫁妆就是怕林氏监守自盗,不过在女儿面前,自然要给林氏留几分颜面。
敲了敲扶手,侯爷沉默几分对夏柔蔓说道:“既然大夫人如此说了,就改天再说吧,天也晚了,你先回吧。”
夏柔蔓换想说话,被自己亲爹堵了回去,知道今天钥匙是要不回来了,夏柔蔓也不多纠结,是她的东西自然都会拿过来,不急这一时半会。
夏柔蔓刚出大夫人的院子,侯爷手中的茶盏往下一放,见此林氏让下人都先退下,小意温柔的亲自给侯爷捏着肩膀说道:“老爷这是哪来的气。”
见林氏装作不懂,侯爷心中更是来气:“柔蔓生母留的嫁妆,自然全都是柔蔓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侯爷的话说的直白,林氏听了,抹抹眼泪小声啜泣道:“我换不是为这个侯府着想,侯府看起来花团锦簇,可老爷你也知道这吃穿用度哪个都要钱,我们家的铺子又没什么盈利,庄子上连年遭灾,只够供用咱们府上自己吃用,再多的是一分也拿不出了。”
“我都拿着自己的体己银子来补上一个个窟窿,若不是真的没钱,我也不会打那些东西的注意啊。”林氏知道侯爷不善经营,他一个武将出身
,根本不懂什么田庄铺子店面的经营,就算把账目拿到侯爷面前,他也是看不懂,自然是张口就来。
林氏哭穷不是一时两会,侯爷也就一直以为府中确实艰难,可他平素花钱又大手大脚,这么一想也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