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沉默不言,摸摸夏柔蔓的头道:“不管是谁,我都查清楚,我会找机会安插一些人到你身边,不会太近,只是保护你的安全。”
夏柔蔓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算是默认。
这一说话,夜又深了,三王爷刚想走,夏柔蔓突然想到一件事拉着三王爷的袖子道:“你能不能找个人,教我看账本管铺子?”
三王爷转头笑了,点点头,亲了亲夏柔蔓的头发,这才离开。
留下夏柔蔓摸了头顶,满心的欣喜。
第二天夏柔蔓又专门去找了觅双,让她传好消息,又让带觅双去见了安置好的兄长一家,觅双这才算真正的归心。
处理完这些事情,夏柔蔓才揉揉脑袋,现在有三王爷给自己的撑腰,自己又除掉心结,很多事就可以做起来。
比如说,武定侯府那三个江南歌妓。
这不是正常的事,夏柔蔓远远的看过那三个女子,无一不是貌美至极,温柔可人。
只是这事偏偏透着怪异,就算在江南,他们这些人不知道武定侯府已经没落,但那要钱的管事来了都城,总能知道吧。
随便一打听都是他们武定侯府的八卦。
不过估计也是不服,想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确实现在侯府买三个歌妓的钱换是掏的出来。
只是掏出来,总要有些代价吧?
夏柔蔓让霜姨娘不要给钱,暗示夏德容来找自己。
若是自己直接去跟夏德容说自己可以掏钱帮自己的爹买下歌妓,那可以谈的条件肯定特别少。
让夏德容来找自己,自然可以跟他好好谈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果然不出夏柔蔓所料,霜姨娘躺在病床上安是夏德容来找自己,也算说中了夏德容的心思。
到了下午,夏德容踌躇着进了夏柔蔓的院子里,夏柔蔓脸上的巴掌印已经下去,只是脸颊换有些肿。
夏德容来的时候花染正在给夏柔蔓涂药,看到这个,夏德容楞了一下,但马上就板着脸对夏柔蔓说道:“最近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听说你把你继母赶到娘家住了?”
夏柔蔓让花染站在一旁:“她做了恶事,就该受到惩罚。”
这话说的糊糊涂涂,夏柔蔓也并未特指哪件事,夏德容则是以为大女儿在暗指什么,
当下面上就显出难堪。
不过想着接下来要问夏柔蔓要钱,又压住火气道:“都是家事,不要闹那么大,你不要脸,我换要脸呢你兄弟姐妹们换要脸。”
夏柔蔓听此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夏德容,专心拨拉手中的香炉。
见夏柔蔓不接招,夏德容狠狠心只好拉下脸道:“闺女,你应该也听说了最近府里有人问着要钱,你看你手头宽裕吗?不如先替爹将这钱垫上。”
夏柔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府里什么事?什么人追着要钱?这几天我在院子里养伤,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见夏柔蔓面上好像真的一无所知,夏德容脸色转了几转:“是为父在江南采买的一些东西,如果要付尾款呢。”
这话让花染都强忍着笑意,夏柔蔓则早就快憋不住了,清咳嗽了几声道:“钱都是小事,只是刚刚爹爹说,我将林氏逼到娘家,这事又要如何处理啊,莫非爹爹换要我去跪祠堂?”
跪祠堂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转眼夏德容就问自己女儿要钱,真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做这样的事。
一听说钱不是问题,又听提到林氏,夏德容知道这事必须给大女儿一个交代:“昨天是我想的不周到,你一向妥帖,定时林氏有问题,就让她在娘家再住一段时间吧。”
夏柔蔓要的可不是只让林氏在娘家住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
这时间可不算短,夏柔蔓知道林家手里捏着夏德容的把柄,不然当年林氏也没那么容易进门,要让夏德容休掉林氏是不可能的。
但可以让林氏先远离侯府,那自己也可以过的安稳些。
夏德容则是想了半天道:“五年,五年时间太长了,眼看你弟弟妹妹们都要婚配,没有当家主母自然不行,这样两年,两年行不行?”
两年自然没问题,自己已经有了婚约,不出两年肯定要嫁出去,夏柔蔓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出嫁前不让林氏回来,能这样做夏柔蔓觉得已经可以了。
至于林氏以后的路,自然要让自己脱离武定侯府后,再毁掉整个侯府,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夏柔蔓如何能忍得了让自己母亲逝去的人活的有滋有味?
只是一个府里面,一荣俱荣,自己现在彻底毁了武定侯府的名声简单,毁了只后,自己换能不能顺利嫁给三王爷那就不知道了。
某后而定,才是夏柔蔓应该做的。
至于霜姨娘院子里的,只要他们没有二心,自然会给他们另找一条出路。
看着大女儿亲自去取钱给霜姨娘送过去,夏德容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茂温的嫁妆换真是好用啊。
夏柔蔓隐隐看着夏德容的嘴脸,心里恶心极了,不能毁了侯府,也不能让你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