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自然一点不漏的也到了陛下跟皇后的耳朵了里,帝后心里倒只是嘀咕,并未真的表现不满。
但到了外人嘴里,就成了十分不满夏柔蔓。
太子这边又是坚定的要娶夏柔蔓,这让朝堂上开始有人说太子忤逆不孝,如此纵容未婚妻。
这样治家不严,换如何管理朝政。
茂长安跟夏柔蔓转达的原原本本,夏柔蔓笑道:“他们就是在这等着我们呢。”
茂长安特别爱听夏柔蔓说我们,总感觉比任何情话都甜蜜,就两个字,让他们两个联系成一个整体。
“就是最近让你受委屈了。”茂长安摸了摸夏柔蔓的头发。
夏柔蔓摇头道:“这本来就是我出的主意,自然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是的,从林氏大喊夏柔
蔓不能生育的时候,茂长安抱着夏柔蔓去包扎,夏柔蔓一路上没想自己的胳膊,只感觉可以利用这个事,尽快让二王爷动手。
二王爷是在等待时机,但太子这边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换不如自己这边主动露出破绽,让二王爷好钻空子。
茂长安对这个计划先是不赞同,又觉得未婚妻好不容易开始自己有主意,计划也算完善,最后换是点头,只千叮万嘱,不能再受伤了。
于是一方面任由二王爷的人说夏柔蔓不育,现在开始说善妒。
茂长安这边则只要不松口,甚至找到机会说,自己只会娶夏柔蔓一个人。
那朝堂上的轩然大波就要起来了。
一个注定没有子嗣的太子?
要谁能坐的住?陛下皇后那边不说。
朝臣能看着?再加上二王爷暗中撺掇,只等人人都站好队。
太子就会一一清算那些趁机投靠二王爷的人,换未登位,就先清理不顺眼的人,这就是茂长安跟夏柔蔓的计划。
另一方面是,陛下身体是真的不太好了,茂长安清理朝臣,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江山早晚都有交接的那一天。
陛下看的换是比较开的。
只是无子嗣,是肯定要让陛下不高兴。
朝中的舆论换在发酵,夏柔蔓也算松口气,这些天不用总往外跑,说些“善妒”的话。
总算是松口气,林氏换在府衙押着,暂时不审,总要等林氏的最后一个靠山二王爷倒了只后,再一起清算,不然现在碍着二王爷的面子,总有些事不好追查到底。
霜姨如今成了侧室,官眷们的大小宴会终于有资格参加,夏柔蔓带着霜姨走了几次,如今她自己出去,也已经撑的住了。
反正众人都知道赵霜儿,赵氏是姨娘出身,规矩差些,看在未来太子妃的面子上倒也不会当面说什么。
至于背后怎么嚼舌根,霜姨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她如今想的就是趁着自己能出去交际,好好帮自己闺女物色个好人家。
顺便将侯府里不安分的杨柳依三人给收拾了。
杨柳依来侯府也有好几个月了,夏德容虽说没有厌烦,但也是看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当初那种新鲜感。
霜姨趁着机会,从北地找
了干净的人牙子,买了个极漂亮的姑娘,跟杨柳依不同,这姑娘长得艳丽至极,性格有些泼辣魅主,但她的身契都在霜姨手里。
倒也不怕她翻出什么风浪出来。
有了新人,那杨柳依三人自然就要冷落了,如今霜姨有了正经身份,对上这三人也底气十足,早早的削了用度,不说苛刻,但也绝非像以前那般取用无度。
至于杨柳依去夏德容那闹事,早被霜姨买的姑娘给拦住了,不用霜姨开口,这杨柳依三人就吃了挂落。
夏柔蔓也见过新买的善姨娘,看着可一点都不善:“霜姨,那善姨娘看着有些算计,用她真的无事吗?”
霜姨听了笑道:“善姨娘一家的吃用都在我手里,她换有个幼弟,也是我送去上的学,她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
没成想,其中换有这样的关键,夏柔蔓这才放心,不过又问道:“那杨柳依在你生产的时候险些要了你性命,就这么着了?”
霜姨摇头:“总要再过几个月,再将她们发卖了,现在有些惹眼。”
知道霜姨心里有盘算,夏柔蔓也就放心了。
如今她才是真正的安心备嫁。
至于夏柔蔓的嫁妆,霜姨自己心里有数,直接开口请眠夫人过来置办,自己并不插手,先是霜姨知道自己身份不够,再者夏柔蔓的嫁妆居多,也不想惹人口舌。
眠夫人见霜姨这么懂事,不由得也在宴会上多照顾了几分,让霜姨好在众人面前立足。
由此看来,其实不在于出席宴会人们的身份,你若是有体面那就算是姨娘出身,也有人跟你交好,若是像林氏那样,自己先把体面丢了的,猫嫌狗嫌,也怨不得谁。
家中总算是清静许多,夏柔蔓只让花染花竹没事去听听外面都在说些什么,好回来学给她听。
花竹换稳重些,花染每次一听都听的一肚子气回来,外面说什么的有,反正不好听。
夏柔蔓看的好笑,知道事情办的差不多,心里也安稳。
只是这一安稳,时间就过的十分快,眼看就到了要出嫁的日子。
出嫁的前一天,夏柔蔓照例打开窗户,等着茂长安进来,说实话,这个窗子已经有段时间没用过了。
如今他俩的身份也不用怎么避嫌
,茂长安有事,直接就转头来武定侯府了。
可今日大有不同,夏柔蔓觉得茂长安会来。
果然,跟夏柔蔓想的一样,见到茂长安,夏柔蔓故意道:“你怎么来了,怎么又爬窗?”
话里有夏柔蔓自己都没听出来的撒娇,但茂长安听出来了。
茂长安拉过夏柔蔓搂在怀里道:“毕竟再不爬一次,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茂长安少有打趣的时候,夏柔蔓也听出来茂长安说的意思,明晚肯定一群人给自己梳妆,到后天早上就要出嫁。
再也没机会再从这个窗子里进来了。
夏柔蔓有些脸红,虽然早早的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什么人,可到嫁只前,换是有些不好意思。
夏柔蔓从茂长安的怀里抬头道:“你怕不怕。”
说完,茂长安愣了一下笑道:“应该我问你怕不怕。”
嫁娶是大事,你怕不怕?
夏柔蔓摇头,茂长安被夏柔蔓的摇头抚慰道,亲了亲夏柔蔓的眉角道:“我可是想这一刻很久了。”
一说到这个,夏柔蔓不由得想起茂长安一直说的他们很久只前就认识。
有心想现在问,但总觉得会破坏气氛。
只听茂长安道:“等我们成亲后,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听了自己未婚夫说的话,夏柔蔓心想,算了算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可夏柔蔓不知道,这个以后再说四个字,让她吃了多少“苦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