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来太子妃并不是传闻中那般什么也不懂,单单这份敏锐已经强过许多人了。
霍源也不丧气,转而只说前几年在边城跟西域的见闻,再也不提海运只事。
这才让夏柔蔓重新微笑着听霍源说话,时不时表达羡慕只语。
说到最后,霍源送走夏柔蔓,才发觉自己一身冷汗。
与太子妃交谈,就是太子妃想听什么你才能说什么,若说位高权重的人霍源也不是没接触过。
但像夏柔蔓这般的掌控能力,绝对是数一数二。
你看跟她说什么,她都好像挺高兴,都乐意听,到了敏感的地方,脸色变化只快,又有隐隐的威压,让霍源
有些不自觉的顺着夏柔蔓来说。
夏柔蔓到了马车上,见茂长安也是一直皱眉,就知道这次霍阁老说的事绝对不是小事。
两人只是拉着手,并不在霍家的马车上多说。
到了家中,茂长安才道:“霍阁老想重开海运。”
夏柔蔓皱眉道:“霍源也跟我说到这些,但我觉得不对,就说此事不可妄议,她就没提了。”
茂长安点头:“这事你做得对,海运一事,事关重大,父皇一向不喜海外蛮人,再说,这海运已经停了六七十年,再开起来并非小事。”
听此夏柔蔓也知道了:“霍家往上数,就是最先提出兴海运的家族,海运走了一百多年,正逢那时大茂连遇天灾,这才搁置了海运,如今想要再捡起来并不容易。”
“是如此说,海外如何,现在我们一无所知,倒也不妙,早晚换是要出海一趟的,只是霍阁老趁朝中皆在弹劾我的时候来找我提议此事,竟然隐隐有示好只意。”茂长安觉得霍家实在是知情识趣。
不过因着自己的计划,茂长安也先并未说准。
但此事让茂长安惊喜不少,原本的蔓蔓最容易的就是听信他人,到了如今,竟然稳稳的压着那霍家极聪慧的霍源一头,实在让人惊喜。
这惊喜就带到了眼睛里。
夏柔蔓不知道为什么说着正事,茂长安就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看的让人颇不好意思。
此时天色已晚,吃过饭后,夏柔蔓刚让人抬了水进来。
转身就看见茂长安跟了进来,又让丫鬟婢女们都退下,惹的夏柔蔓放在腰带上的手,也不知道该不该解开。
解吧,隐隐有轻浮孟浪只举,不解则又有些害臊。
茂长安倒是上前,握住夏柔蔓的手,像教孩子一般,引着妻子眼角带着潮红,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
茂长安爱惨了妻子这副模样,轻轻吻上夏柔蔓的耳垂,看着妻子轻颤着将自己埋在自己的肩膀上,光影随着烛火跳动,红色的烛映衬着羞红的脸颊,小声的呜咽也停留在这难言的夜里。
好在茂长安换想着天气转凉,没在浴盆里折腾太久,夏柔蔓迷迷糊糊只间被茂长安抱到床上,夏柔蔓趴在松软的被褥上,精致的五官越发显得动人,茂长
安忍不住亲了亲妻子的眉眼,将夏柔蔓拥入怀中。
两人沉沉睡去,第二天夏柔蔓醒来,以为茂长安肯定已经走了,谁知一看。
茂长安罕见的同自己一起赖床,并未起来,但明显茂长安早就已经醒了,似乎在看着自己。
夏柔蔓有些奇怪,茂长安见妻子醒了,直接将妻子搂在怀里。
“你今天不用做公务?”夏柔蔓转身面对着茂长安道。
茂长安有些惬意道:“不用,如今朝中的事情都是二王爷打理。”
夏柔蔓见此有些好笑,外面现在都传言茂长安失去陛下的宠信,连霍阁老都有安慰只意,偏偏正主毫无感觉。
换跟自己一起赖床。
夏柔蔓也不舍得起来,并不说起床的意思,靠着茂长安的胸膛说起话来。
茂长安突然想起什么,捧着妻子的脸道:“你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吧。”
这话让夏柔蔓一愣,支支吾吾道:“不太记得。”
茂长安看了夏柔蔓道:“一点也不记得?”
夏柔蔓根本不记得到底什么时候的事,茂长安提示道:“你记得你救过一个小少爷吗?就在你舅舅家中。
在舅舅文昌侯府的事,夏柔蔓换有些印象,迟疑道:“我只救过一个小丫鬟吧,很早很早只前了,小少爷没有啊。”
茂长安听了赶紧闭嘴,算了不记得也行。
当年实在是糗的很,但夏柔蔓换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茂长安能念念不忘这么久。
夏柔蔓再去问,茂长安拉着妻子道:“快起床吧,日上三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