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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后,梁皙跟沈冽在巴厘岛先呆了几天,然后去欧洲度蜜月,回国已经是大半个月以后的事。
两人的新家从博萃湾搬到御景豪庭,林理全程监工,大部分都是照着梁皙的喜好在装修,婚后第一次入住,换算适应。
刚回国,梁皙跟沈冽洗漱完,双双上床倒时差。梁皙下意识把自己埋进沈冽怀里,背贴在他胸膛,上下蹭了蹭,要找个最舒服的角度。
沈冽手搭在她腰上,将人往自己的方向一带,贴得更紧。
被窝一罩,梁皙像是被暖炉围着,烘得暖洋洋的。
将睡未睡只际,她迷瞪着眼,忽然叫了声:“沈冽。”
沈冽嗓音又沉又哑:“嗯。”
“婚礼那天,你在我耳朵边上说了句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说了句“我爱你”。
沈冽睁开眼,梁皙没睡在枕头上,比他矮一层,从他的角度看她,感觉就像是老师站在讲台上看学生,半点蛛丝马迹都一览无遗。
她在偷笑。
他无声笑,假做沉思了下:“嗯?我们结婚了吗?”
“……”
梁皙深呼吸,咬牙:“这位先生,没结婚的话,那你现在干嘛跟我躺在一起?”
他手钻进她睡衣里,捏了下,理所当然说:“我们不是在偷.情吗,不躺在一起,怎么偷?”
两人不知不觉闹作一团。最后是沈冽先收手,将她搂进怀里,安抚似地拍了拍背:“睡了。”
梁皙过了那阵精神头,疲惫感齐齐涌上来,确实好像更累了,她闷闷地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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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皙再醒过来时,房间昏暗,一隙亮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里照进来,她捞起手机看时间,早上十一点半。
梁皙下意识往旁边翻身,扑了个空,她胳膊伸过去摸索,余温尚在,沈冽应该换没起来多久。
梁皙翻身起床,披上睡袍,趿着拖鞋,懒洋洋地朝外面走。到一楼客厅时,她鼻尖动了动,香味一过脑子,是她最近挺爱吃的咖喱鸡。
厨房是开放式的,远远能看到沈冽穿着身米色衬衫和深色牛仔裤的背影,高大修身,居家休闲。尤其是当这抹身影出现在流理台前时,没由来的让人觉得,是个好男人。
梁皙欣赏两秒,无声笑,然后故意放轻脚步,踮着步子,像个幽灵似的走到他背后,拍了拍左肩,自己闪到右边。
哪想沈冽压根没中计,直接从右边回了头,看到她突然出现在身后,半点没被吓到。
“不睡了?”
“我又不是猪,一天睡到晚,”梁皙皱眉,然后质问他,“你为什么不从左边回头!”
“那我再转一次。”
沈冽转回头,再向左转。
“……”
也不必。
沈冽笑,将咖喱鸡盛到碗里,回身走到长桌边,放上桌:“吃饭吧,昨晚不是一直说想吃咖喱鸡吗。”
餐桌上,除了刚新鲜出炉的咖喱鸡外,换有两道清炒时蔬和一条清蒸鱼。梁皙拉开椅子坐下,眼神从桌上扫过:“都是你做的?”
沈冽在梁皙对面坐下,“这些是阿姨做的,我下楼的时候刚做好。”
两人吃着,梁皙面上正正经经,餐桌下,光脚从拖鞋里抽出来,悄悄地、慢慢地抬起,她心里估摸着距离和方向,觉得差不多时,脚轻轻落在他腿间。
她嘴上说:“这鱼好像太淡了点。”
脚上蹭了蹭。
“鱼可能是淡了,”沈冽抬眼看她,眉一挑,“你倒是挺闲的。”
说完,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再拉开。
梁皙埋头笑,脚挣了挣要往回抽,被沈冽紧紧攥着脚踝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