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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不要这样(1 / 2)

沈卿卿的匕首和小手皆落入了萧瑾年的手中。

他的手掌宽厚硕大,似用了力,又似没有用力,偏生就让沈卿卿无法挣脱。

上辈子的沈卿卿,只会觉得萧瑾年讨厌,因为他占据了本属于自己母亲的位置,他时常神出鬼没,沈卿卿只以为父亲常年不在盛京,他一个人耐不住寂寞,出去找老相好去了。

为了抓住他的把柄,还带人尝试去“捉奸”。

但从未将萧瑾年看作是如何心机城府之人。

是她眼瞎,错将猛兽当家禽。

沈卿卿丝毫不愿意让旁人知道她惊人的实力,她是一个低调内敛的姑娘,自己本事滔天,就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她本就生的美貌,这已经是全盛京皆知了,若是让旁人知晓她是个文武双全,惊才绝艳的女子,那岂不是对那些平庸之人的天大打击?

有了这个念想,沈卿卿更是觉得,不能让杀手活下去,更是不能让萧瑾年知道她的实力。

沈卿卿僵在那里,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萧瑾年唇角一勾,稍一用力,就将她手中的匕首抽了出来。

“我们卿卿这是作甚?怎么欺负到杀手头上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卿卿真是嚣张跋扈的。”

萧瑾年牵着沈卿卿的小手,将她带离地牢,离开之前,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地牢内的壁橱,但目光一闪而逝,并没有停留。

杀手绝望的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个背影离开,内心在疯狂哭泣。

说好的灭口的呢?

倒是灭口了再走呀,做人不能言而无信的!

把他留给沈澈和郁娴,他的死法肯定会相当有创意,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当什么都不会当杀手!

这年头,杀手的命由不得自己,人生艰难啊!

沈澈和郁娴先后走了出来,杀手两股颤颤,被点了哑穴,只能用了一双浑浊的眼睛表明自己的恐惧。

来吧,谁先上?

还是一起上?

杀手不明白他为什么至今还没死?

按理说,被沈澈折磨了三天,也该归西了,杀手的内心充满了对人世的疑问。

郁娴唇角挂着笑意,火把光中,绝美的脸蛋显出超越旁人的从

容,以及掌控一切的自信,她说:“沈澈,你既然对我的功夫招数那么感兴趣,你可以直接来找我请教呀,何必为难人家杀手?”

杀手好想哭。

还是姑娘家心善。的确,沈澈想要偷学武功,直接找人家郁姑娘就是了,关他什么事呀?!

沈澈唇角抽搐,他知道不能“恋战”,输就输吧,绝对不能一输到底:“郁姑娘,这深更半夜的,你来我沈家地牢是要做什么?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郁姑娘还是好自为之吧!”

沈澈态度不善,他的另一重身份更是令无数武林人士闻风丧胆,亦正亦邪,旁人只认识他手里的那把弯刀,却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

但郁娴知道,这是一个狠人。

她对狠人的态度,一向都是……更狠。

郁娴笑道:“沈澈,多谢你提醒,让我走可以,那你也离开。”

沈澈:“……!!”这里是忠敬侯府,他是沈家的长子,沈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他的,他站在自己的地盘,还要经过她的允许?

这女子当真令人厌恶,真不知以后祸害谁家儿郎?!

沈澈为郁娴的未来夫君感到深深的同情。

沈澈表面一笑:“好,郁姑娘请。”

郁娴从他身边经过,与他一道走出了牢房。

当二人从地牢走出时,宛若彼此根本不存在,转身各自离开。

护院:“……??”不对劲,明明只进去了三人,怎么会前后出来四人?

要不要如实禀报?

可刚才夫人和长公子似乎并不当回事啊?

护院一阵茫然。

……

沈卿卿被萧瑾年捉到了梨园。

她知道萧瑾年的实力,也极其不情愿暴露自己的实力,故此,她坦白从宽的交出了令牌。

她花了三日时间,才趁着萧瑾年午休的时候,将令牌偷走,没想到一下就被他抓了个现行!

沈卿卿站在案桌边,萧瑾年是坐着,男人品着香茗,一派闲心雅致,桌案上摆着令牌和匕首,都是沈卿卿犯错的物证。

“母亲呀,我实在好奇,那杀手到底是谁派来的,这才借用了你的令牌去看了一下,谁知那杀手拒不配合,我便……先帮着大哥杀了他,母亲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很好?”沈卿卿厚着脸皮邀功。

母亲是想奖赏我么?”声音越说越小。

沈卿卿以为,萧瑾年并不是想真的惩戒她,他只是想抓住她的把柄,然后对她实施各种侵占的恶行。

一定是这样。

毕竟像她这样的美人,整个盛京都寻不出第二个来,萧瑾年惦记她已久,定然是熬不住,这就要下手了。

外面夜黑风高,此刻孤男寡女,一众婢女也被屏退了下去,正是萧瑾年作案的大好时机。

沈卿卿瞄了他一眼,萧瑾年也正好抬眸与她对视,好看的唇似笑非笑:“我们卿卿刚才在想什么?”

沈卿卿险些没绷住。

她想什么,与他有甚么干系?

沈卿卿反问:“那母亲又在想什么?”肯定是在想着如何逼她就范。

他定然是想先威逼后利诱,最终将她控制在股掌之中。

萧瑾年放下杯盏,尚好的香茗,用了收集起的晨露泡制,茶香幽幽,与男人身上的薄荷香毫不冲突:“我在想,我们卿卿在想什么。”

沈卿卿:“……”

稳住!

没什么可怕的。

他是想击垮她的意志,从而更好下手。

继母垂涎自己的继女,话本上都不敢这么写的。

沈卿卿心里冷笑,对姓萧的没甚好感,她已经不是当年被蒙在鼓里,只知骄纵跋扈的盛京第一宠了!

玩心计,她也是很厉害的呢。

沈卿卿瞬间笑的眉眼弯弯:“我在想,母亲定然不会罚我,后日就是比武招亲的日子,我若是被罚了,沈家颜面何存?母亲是沈家宗妇,这个道理自是不用我讲的。”

萧瑾年眯了眯眼,和他对视了几个呼吸之后,沈卿卿明显感觉到心力不支。

其实,萧瑾年的相貌当真是清隽无俦,若说二哥有潘安、宋玉之貌,那么萧瑾年可能还要更胜一筹。尤其是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明明深邃不见底,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却是无尽风流。

糟了!

她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沈卿卿低下头,眼不见为净。

她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女子。

她更关注的是人的心灵!

萧瑾年的右手五指依次敲击在红木桌案上,发出极有规律的“哒哒哒”的声响。

沈卿卿站在他面前,像极了犯了错的晚辈。

两个人就那么对峙着,也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瑾年先开口:“卿卿的两个面首不如孝敬我吧。”

这声线无波,听不出对方是什么情绪,沈卿卿自诩如今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了,但还是愕然抬头。

萧瑾年不是垂涎她么?

跟她索要面首是甚么意思?

他是想欲擒故纵?!

对!

一定是这样!

为了得到她,简直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不择手段!

此刻天色已黑,她继续待下去没有任何有利之处,像她这样的美人是世间少有,保不成萧瑾年会兽性大发,对她如何如何。

为了一时安危,沈卿卿只好忍痛割爱,但面上很是不满:“既然母亲喜欢,我的人就赠与母亲吧。”那她爹爹呢?她爹知道继母养面首么?

算了,这个时候计较这些都是徒劳。

从梨园回来之后,沈卿卿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那个知道她真实实力的杀手没有除掉,还失去了两个面首,真真是出门不利。

玳瑁上前伺候她沐浴,即便净房光线昏暗,玳瑁也惊讶于自家姑娘的容色,若说是肤若凝脂都不足以描绘她的美。

姑娘好像一日比一日美了。

玳瑁暗暗的想着,不知是不是和主人安排的汤药有关?

……

第二天,沈卿卿一大早就去了梨园。

练武是假,打听消息是真。

她就不信,昨天晚上萧瑾年是正好路过地牢,又或是去拿回他的令牌。

这厮奸诈城府,搞不好就是景帝派来沈家的卧底!

不然,她实在想不出来,为何大周的皇长子,曾经的太子殿下,会在沈家当宗妇?

他和爹爹总不能是两情相悦!

沈卿卿简直不能想下去,画面太惊悚!

今天难得这么早就自觉的来了梨园,萧瑾年还在院中舞剑,浓墨般的黑发及腰,没有任何发饰,随着他舞剑的动作,让人不觉联想到了魏晋风流人士。他身上穿着是雪白色长衫,身材高大颀长,如此这般装扮,再也没有任何女子的迹象。

沈卿卿还是第一次看见萧瑾年这副模样。

她一怔。

脑中瞬间绽放百里桃花,她仿佛听见了花瓣纷落的声音,晨曦光线洋洋洒洒的落下,沈卿卿呆呆的看着那个舞剑的男人。

她总觉得,萧瑾年舞的不

是剑,而是挥剑平天下。

头顶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飞过,沈卿卿心跳不稳,幸好是重生了一次的人了,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她回过神来,而此时萧瑾年也收了长剑,清隽的面颊上溢出薄薄的汗,衣领非常不矜持的敞开着,让人更想进一步的探究衣裳里面。

“过来。”萧瑾年朝着木讷的小姑娘招了招手。

沈卿卿猛然惊觉了一件事。

不对!

阴谋!

萧瑾年昨天晚上对她威逼利诱失败了,所以今晨干脆就色诱!

他对她的执念当真是不屈不挠啊。

沈卿卿调整了站姿,踩着莲步正要走过去,就见胡玥与胡朗端着清水和棉巾朝着萧瑾年走去。

这二人都是沈卿卿从南风馆买来的小倌,此前在南风馆受过训练,知道怎么伺候人,无论男女。

此时,沈卿卿就见这二人十分殷勤的卑躬屈膝。

“夫人的身手当真绝妙。”

“夫人,净面的水已备好,奴伺候夫人洗漱。”

沈卿卿感觉到了浓浓的忽视感。

这两个小倌是怎么回事?

搞不清楚他们自己是谁的面首么?

萧瑾年挥手,让这二人退下,并吩咐了一声:“梨园捉虫除草的事,就交给你们二人,二姑娘喜欢吃梨,将这些梨树照看好了,我不会亏待了。”

胡玥和胡蓝两人当即应下:“是!夫人,奴定当不辜负夫人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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