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越是好看的男子,也越是有那方面的隐疾?!
萧瑾年推开了太子,两人相貌完全不一样,如今站在一块,没有任何人会联想到双生子。
相比之下,太子萧墨池偏向魏晋风流人士,而萧瑾年则偏向武将的刚毅,一柔一刚,二人的特质截然不同。
“自重。”萧瑾年淡淡道。在无人留意到时,他眉梢一挑。
太子猛然之间惊觉到了什么,连连后退了两步:“是我之过,实在孟浪了。”
他怎么就没忍住呢?
万一被皇帝爹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辣子鸡仿佛有后劲,太子的脸瞬间涨的彤红,萧瑾年唇角一抽,回头看了一眼一脸震惊的沈卿卿,这才迈步离开。
萧瑾年上了马,身上染上两种味道。
一种是女儿家的楚楚幽香,另外一种是太子身上的龙涎香。
他虽是自幼被亲生父亲摒弃追杀,可实际上也收获了颇多。
他有沈家、有他的小姑娘……太子那家伙,也能勉为其难算上一个吧。
如此想着,男人一惯薄凉寡淡的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或许未来可期……
……
仇珺瑶回到皇宫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他醒来时,并没有看见沈诗诗,被酒肆的小二告之,沈诗诗已经回了沈家。
仇珺瑶发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榻上,而且似乎被人个格外
照顾过。
他虽然对沈诗诗下手时,人喝多了千里醉,但意识非常清楚。
他记得自己对沈诗诗所做的一切,还有沈诗诗犹豫着似乎要对他下手的那一段时间。
看来,他在她心里的确是不一样的。
有了这个认知,仇珺瑶可谓是满心欢喜,今日被揍了一顿,也是甘之如饴。
而同一时间,西南王正在和长公主说“悄悄话”。
西南王胆小惧内,这些年守在西南安分守己,从无僭越之处,唯一最大胆的一次就是数年前,他和长公主受皇后所托,夫妻两人连夜将先太子护送出了皇宫,将人交到了沈楚风的手上。
西南王连连叹气:“皇上果真早就忌惮上了咱们,今日竟然亲自去了一品居外面逮王大人。幸好我事先就听了萧瑾年的提议,暂时不与任何派系的官员私交。”
长公主也叹道:“是啊,皇上心性冷漠,又是个多疑的,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下的手,何况是咱们?”
夫妻两人正说着,宫人进来禀报道:“王爷,殿下,世子爷回来了。”
西南王收敛神色,他这辈子不祈求通天的权贵,只盼着一家老小能够安枕无忧,如今最不放心的莫过于仇珺瑶。
“让他进来吧。”
不消片刻,仇珺瑶就被宫人领了过来,他身上衣袍稍有褶皱,面色微红,唇角的破皮处十分明显。
西南王府仇家得了一种怪病,每一代子嗣只能生下一个孩子,就算是妻妾成群,也再也无法开枝散叶,纵使请了无数高人诊治,也毫无办法。
西南王自己就是独苗儿,到了仇珺瑶这一代,亦是如此。
故此,西南王和长公主都着急着仇珺瑶的婚事,只盼着能早早抱上孙子。
见仇珺瑶唇角红肿破皮,长公主当即就道:“儿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仇珺瑶憨笑了一声,他也不打算隐瞒,对他来说,和沈诗诗有了进一步的接触,这是一桩好事。
“诗诗咬的。”
西南王和长公主闻言,皆是一怔。
“咬”这个字含义太过丰富,一个姑娘咬了一个少年,这其中的含义就更加丰富了。
“儿子啊,你说什么?”西南王又问。他已经见过沈诗诗了,是
个风姿卓绝的好姑娘,可气势上也似乎太强大一些,儿子若是娶了她,日后夫纲难护啊……
西南王心里叫苦。
可他自己也是这般惧内的性子,他还能说什么呢?儿子这样的秉性,完全是随了他。
仇珺瑶又如实道:“是诗诗咬的。”
长公主很好奇,问道:“她怎么好端端咬你呢?”
仇珺瑶:“是因为我先咬了她,然后她一生气就反咬了我一口,还将我揍晕了。”
西南王:“-_-||”
长公主:“(⊙o⊙)”
西南王又开始叹气:“儿啊,沈家姑娘实在不愿接受你,那就算了吧,盛京贵女比比皆是,你再多挑挑看。”
长公主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她家夫君,男人啊,真的一点不懂女儿心:“王爷,你懂什么?诗诗可厉害了,如若真的不想接受阿瑶,你以为阿瑶仅仅是被打晕那么简单?你没有来盛京之前,诗诗已经亲手废了南夷七王子,那七王子现如今还在太医院躺着呢。”
说话间,长公主眉目之间溢出与有荣焉之色,她家的儿媳就是不一般。
西南王一怔:“什么?!”
长公主瞥了他一眼,仿佛是被沈诗诗感染,道:“王爷啊,你大惊小怪什么啊,这世道一惯是男尊女卑,可诗诗她靠着自己本事打败了男子,这有什么不对?可见世间对女子的偏见太重,以诗诗的才干,不输给那些青年才俊!她是个好姑娘,我认定她这个儿媳了!”
说着,长公主看向自己儿子:“儿啊,你亲都亲了人家了,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明个儿一早就与我母亲一道登门沈家求娶!”
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
仇珺瑶非常满意:“是!母亲!”
看着异常亢奋的母子俩,西南王竟然无言以对。他现在只盼着皇太后的寿辰尽快结束,他要早早回西南王府,总感觉盛京不□□全。
……
沈诗诗一晚上都没有搭理沈卿卿。
这让是沈卿卿很挫败。
好像自从萧瑾年离开沈家之后,她就不是人见人爱了呢……
沈卿卿睡下之前,召见了随影和随风二人,这对兄弟两人之前是萧瑾年的贴身随从,各方面的本事都还算精湛。
沈卿卿看着二人,问道:“我让你们查的事,到底
查的怎么样了?”
沈卿卿今日看见了景帝和王大人,且不说这二人为何会突然一块出现在了一品居到底是为了什么,单是他们又去了对面的茶楼,饮了一下午的茶,就相当的奇怪。
所以,沈卿卿在百忙之中,吩咐了随影和随风潜入一品居对面的茶楼探听消息。
随影道:“回二姑娘,皇上和王大人喝了一下午的君山银针。”
沈卿卿:“……?那他二人可曾说了什么?”
随影为难道:“麒麟卫指挥使左大人发现了我们,所以……属下并没有探知清楚。”
又是左云龙!
沈卿卿有些气愤,二哥已经暗中开始乔装出发了,而姐姐也会易容成二哥的样子,然后押运官银,准备南下。
这个时候,正是景帝对沈家下手的机会。
看来左云龙是个硬骨头,她要想办法除去他!
沈卿卿扶着额,一脸嫌弃:“你二人如果再不提升潜伏的本事,以后就不要跟着我,留在府上刷马桶算了!”
随影:“……”这话真耳熟。
随风:“!!!”不!他不能刷马桶!
随风为了能再吃上一品居的美味,当即应下:“是!二姑娘!属下一定竭力提升潜伏的能力!”
沈卿卿摆摆手,让他二人下去。
……
次日,西南王携带妻儿隆重登门沈家求娶。
这件事来的十分突然,以至于沈家老太太没有来得及伪装,好几次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按着她的计划,沈诗诗是一定要嫁入西南王府的,但如何能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这就是一个难办的问题了。
老太太的探子已经将昨日的事情一一汇报了一遍。
她老人家相当欣慰,也不枉她疼了沈卿卿一场,这丫头虽然是胡闹,但昨日神来一笔,真的是起效了。
更重要的是,西南王夫妇两人如此重视这桩婚事,以后沈诗诗嫁过去也不会吃亏。
善秋堂内,沈老太太艰难的露出忧虑之色:“王爷,长公主殿下,实不相瞒,老生倒不是不愿意同意这桩婚事,只是……皇上那边恐怕不好办啊。”
闻言,西南王和长公主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非常默契的异口同声。
“无妨,两个孩子已有肌肤之亲,非成婚不可
了呀。”
“昨个儿阿瑶喝醉了,对诗诗做出了那种事,必须要负责!”
仇珺瑶站在一旁,左顾右盼,昨天亲过之后,他一夜没睡好觉,一旦睡着了,脑子里全是沈诗诗那张俏丽的脸。
他今日登门求娶,她应该已经知道消息了吧,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仇珺瑶心思不定,焦虑的不行。
沈老太太这时笑道:“只是,还有件事,诗诗她二婶刚过世不久,就怕这婚事还得耽搁一年。”
长公主早就准备好了措辞:“哎呀,老祖宗啊,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两个孩子先定下来,一年转眼就过去了,这期间正好准备婚嫁事宜,不耽搁!一点都不耽搁!”
西南王也笑了笑。
他和沈楚风曾是过命之交,沈诗诗虽然不是沈楚风的亲生女儿,但也是他嫡亲的侄女,两家能结秦晋之好,他这辈子也算是了了心愿。
……
西南王和长公主去沈家求亲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景帝的耳朵里。
景帝刚下朝,最近被南方灾情所扰,加上诸事不顺,导致气血不畅,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差点没气厥过去。
“什么?左卿你再说一遍!西南王去沈家求亲了?!”
左云龙面无他色,道:“仇世子已与沈家长姑娘有了肌肤之亲,听说嘴唇都亲破了,这次是非成婚不可。”
景帝一屁股坐在了龙案上。
怎么会这样呢?
他一个不留神,怎么西南王又和沈家勾搭上了?
西南王不是要勾结王大人么?
他怎么又转向了沈家?!
作者有话要说:景帝:朕要气死了!你们都欺负朕!
左云龙:(⊙o⊙)…
————
第二更奉上,感谢姑娘们的支持和留言,么么么哒。这一章有红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