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年也不为难她,又放开了幔帐,兀自去了博古架上取药箱,然后才折返床榻。
这回,他直接将幔帐搭在了垂在床头的五花银勾上,又把药箱放在沈卿卿跟前,紧接着,手放在了腰间的系带上,说:“我们卿卿最善良,给我包扎吧。”
沈卿卿:“……”哼~又哄她,她那里善良了?全盛京都知道她是女纨绔!
她就知道,萧瑾年还是放不下她,这半月一直不曾露面,八成就是为了故意吊着她。
今晚,他终于是熬不住了。
他身边又不是没有旁人,却偏生潜入沈府,让她给他包扎。
哼!
当真是居心不良。
沈卿卿腹诽时,萧瑾年身上已经只剩下中衣,很快便露出修韧结实的肌理,每一处都仿佛是刀斧雕刻而成,蕴藏着无穷力量。
淡淡的蜜色,并不黝黑,但也不白皙,是成熟男人独有的韵味。
沈卿卿只看了一眼,瞬间小脸一红,她的目光往下,看见了萧瑾年块状腹部的刀口时,她鼻头一热,有什么不可抗拒的东西从鼻孔流了出来。
她伸手一抹,被那刺目的艳红色给惊到了。
再一次与萧瑾年对视时,她看见男人眼中的笑意,还有他微微扬起的唇,好像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嘤嘤嘤,这下面子里子全丢了!
萧瑾年挨着沈卿卿落座,很贴心的给她递了帕子:“我们卿卿这是怎么了?”
沈卿卿摇头,接过帕子堵住了自己的鼻子,闷声道:“不是要包扎么?还愣着做什么呀!”
她好生气啊!
萧瑾年是故意的。
她更气自己怎么这么经不住诱惑?!
萧
瑾年坐着没动,任由小姑娘给他擦拭伤口,她动作很轻,上好药,给他包扎,因为两人靠的无比之近,女儿家的楚楚幽香让萧瑾年一意乱神迷。
他猜得没错,他的姑娘是最好的止疼药。
沈卿卿包扎的过程中,就担心萧瑾年会突然对她动手动脚,却不料包扎完后,他还端正的坐那里。
眼下外面很凉,萧瑾年来时,身上只着中衣和一件薄薄的外裳,而方才沈卿卿靠近他时,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她撇开视线,靠在大迎枕上,再一次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萧瑾年兀自收拾好药箱,等他再一次回来时,身上依旧没穿衣。
沈卿卿手中拿着帕子,一手堵着鼻子,视线盯着幔帐内侧的菱花纹,打算矜持一下。
“要亲么?”
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突然传来。
沈卿卿吓了一跳。亲?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说出口?
离着及笄已经有半个月了,他们自从上回亲密之后,半个月都不曾见过。
沈卿卿揪着手里的帕子堵着鼻血,使劲摇头,很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那种好色之女。
“真不想要?”萧瑾年唇角含笑,循循渐诱。
沈卿卿瞪大了眼,她都忍不住流鼻血了,好像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只能一味的摇头。
萧瑾年轻笑,看着沈卿卿的目光尤为深沉,他又说:“如果我想呢?”
这一下,沈卿卿不能淡定了,顿了一顿,继续摇头,意识到自己好像落入了萧瑾年的圈套,她立刻岔开话题,“你、你怎的受伤了?”
萧瑾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却说:“我们卿卿明早就会知道了,是我送你的另外一份及笄礼。”
沈卿卿无意识的往被褥里面缩了缩,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
这是明显的自我保护。
萧瑾年看着她这幅样子,低低一笑,弯曲下身,凑到她耳边,故意哈了口气,这才道:“还有一份大礼礼物,我们卿卿不要心急。”
她心急什么了?
她又没有跟他要礼物!
沈卿卿慌张之时,忍不住又往被褥里缩,目光在萧瑾年修韧的胸膛上扫过,那纹络清晰的腱子肌、异常好看的茱萸,一时间无法从她脑中抽丨离。
下
一刻,鼻头一热,竟然又开始泛滥了……
沈卿卿苦恼的不行:“你走!你快走!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外面冷风呼啸,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明了,萧瑾年哀叹:“我们卿卿真是半点不心疼我。”
丢下这一句,萧瑾年的丨唇,轻轻落在了沈卿卿的发心:“睡吧,我走了。”
萧瑾年说话算话,他真的走了。
可怜的盛京第一宠却是翻来覆去了一丨夜。
……
第二天一早,南夷七王子的尸首被人发现。
他是被扒光了挂在了城东西牌楼下,人早就断气了,死前必定遭受了诸多痛苦,被打的面目全非。
大周百姓对南夷痛恨不已,南夷七王子一死,大街小巷都开始敲锣打鼓的庆贺。
所以,沈家这边很快就得知了消息,一点也不足为奇。
沈卿卿也顿时明白萧瑾年所说的及笄礼是什么意思。
他说还有其他礼物,到底会是什么呀?
难不成是他自己……
沈卿卿越想越是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