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想找言然问清楚，但俞哲一天几天都没有找到时间。
正值秋季赛，战队的训练时间又被老迟做了大规模调整，就算有时间俞哲都会被老迟抓着复盘训练的失误点，连分神的机会都没有。
早上十一点起床，十一点五十就要开始训练，一直到晚上八点，吃饭四十五分钟，没有间隙到凌晨一点半，发了手机就要回宿舍，除了四排和复盘的时候俞哲和言然有必要的沟通之外，其余时间都在马不停蹄地训练。
老迟这几天在一楼青训生训练室和三楼一队训练室来回跑，偶尔撞见俞哲还要把他拽进青训生那里给一些心态不稳的的小孩儿做些思想工作，就更没有时间找言然了。
战队早期本来是有专业的心理辅导师的，但那时候战队经费逐渐不足，一队几个人又是大心脏，老迟权衡之下索性解雇了心理辅导师，后来战队经费够了，心理辅导师又被老迟常年放假，需要的时候还通常找不到人。
无奈之下俞哲只能在心理辅导师赶回来之前暂时充当青训生的僚机，以各种程度打压他们，美名其曰增强心理素质。
俞哲吃完饭之后原本打算趁机去调戏下言然，还没踏出机位半步就被老迟拽了下来。
俞哲坐在桌子前，转着笔：“因为昨天跟二队队员打配合的时候没进排名前二十，所以心态崩了？”
对面的男生弱弱地点了下头，小声抽噎：“觉得自己技不如人。”
“那我问你，”俞哲扔下笔，看着男生，“你上学的时候考过低分没有？”
男生没有听明白，怔住，点了点头。
“训练跟考试是一个性质。”俞哲说，“仅仅是因为一次考试考差了，那你以后就都不考了？训练的时候自己技不如人就心态崩溃，那你来mol打什么职业？直接回去学校考低分不是更好？”
男生被俞哲唬住，手放在桌子上都没敢动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俞哲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知道了……谢谢俞神。”
俞哲点头，抬着下巴，盯着男生几乎是倒退着出了门，这才收回目光。
男生出去没一会儿，俞哲正想低头给言然发个消息，辅导室的门就又被人推开。
俞哲抬头。
想发消息的人现在就坐在他的面前。
言然有什么好辅导的？
不会还是因为上次老迟说的事？
“队长……”老迟叫言然下来的时候并没有说对方是俞哲，现在想出去也晚了，言然硬着头皮，“我……”
“没去吃饭？”俞哲收起手机，“来这干什么？”
“教练叫我来辅导……”言然说，“他说我最近总是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