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一袋子里像这样的小包最起码有数十袋,按照法律规定贩卖毒品只要超过五十克,就很可能要面临十五年以上有期,无期甚至死刑的刑事罪名。
如果刚才真的让张东林带队上去搜查…,这一出预谋好的“人赃俱获…”
“来源?”江湛问。
秦臻道:“江哥,已经验过了,这些全部是三号海洛因,纯度与上次在郊外制毒工厂里发现的成品一模一样。”
郊外的制毒工厂…
江湛一听,便若有所思地眯了眼。
两个月前,手下跟他汇报江家里有人妄想在他眼皮底下扯旗重启毒品的生意,而幕后的出资人经过层层调查,正是这些年一直备受忽视的,江坤。
江坤按辈分来算是江湛的五叔,也是在江炎统领时代下,唯一一个参与夺权却没有被江炎亲手送进坟墓里的兄弟。
在那场江炎大开杀戒的动怒下,两个哥哥接数“意外”身亡,而同样参与谋划的江坤,却在江老爷子在本宅生生摔断了一根龙头拐杖后,勉强得以在江炎枪下保住性命。
不过这些争斗对于江湛来说太久远了,从他记事起,父亲的位置就几乎就无人可撼动了。而江坤也自夺权败落后,就一直被江炎软禁在郊外的别墅无人问津,这些年几乎快要淡出江家的圈子。
“上次我们带人销毁江坤的制毒工厂后,江坤就连夜了逃亡国外。江哥,据泰国的兄弟汇报,就在一个月前,他们在清迈见到了疑似江坤的男人露面,只是他似乎…,跟金三角的察昆将军在一起。”
秦臻口中“察昆”这个名字一出,险些让江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察昆?他怎么会跟察昆在一起?”
不怪江湛会心下生疑,虽然他在前几年就收手全面撤下毒品的生意,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最近这两年,在金三角声名鹊起的“察昆将军”。
察昆在去年世袭他父亲的位置与武装,凭借强横狠辣的手腕,不断向周围吞并扩张数千倾的鸦片种植地,使他一跃成为金三角新一代的鸦片将军。
他手里的货源几乎垄断了金三角一带辐射东南亚市场出货量的三分之二,实力可怖。
江湛沉眸思忖,
怎么会…
江坤已经被父亲软禁了近二十年,他以为郊外的制毒工厂不过江坤打着江家的旗号,和那些贼心不死的跟随者闹出的小打小闹而已,
可江坤究竟是凭借手中的什么资源,能搭上察昆的这条船…?
一旁的秦臻也难见的拿不出确切无误的理由回答江湛。他说:
“江哥,现在已经派过a组与b组的人连夜前往清迈了。还有这次针对悦山突然的扫毒行动,严局那边回话了,行动不是上面下的命令。结合有人提前刻意在会所散布的毒品,我怀疑张东林是听命于另外一个人,”
“而这个人既有可能就是江坤。”
dijiuz第九秦臻的头脑强悍,他的话刚落,门口的甘黎突然拿着江湛的手机急步走来。
甘黎俯身喊了一声“江哥”,目光下落在微亮震动的手机屏幕上。
原来此刻正在闪烁的开电号码,
正是她刚才在肇事司机的通话记录里的查到的那支。
真是毫不掩饰,足够挑衅。
病房里人似乎都有预感的安静下来。
江湛接通电话,那边先是“沙沙”几秒信号连结的轻微断续,然后紧接着,是一声沙哑的带着调侃意味的中年嗓音:
“…侄儿啊,五叔送的大礼还喜欢么?”
“祝贺你今夜福大命大,咳…,咳!不过确实,不过几袋白粉和一场小小的“意外”而已,至多也就是死两条狗罢了。你可是老爷子和六弟亲立的太子,自然福气大的很…”
江湛眼眸里一派冷肃:“五叔,我以为我和父亲各自放你一马,可以让你学会安分一点。”
那边咯咯的沉笑:“安分?江湛,你不觉得江家在你手底下就是太安分了么?你算过你执意撤掉的那些毒品线路让我们一年净损失掉多少钱?!最起码三个亿!!侄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单靠一个立江和那些走私线就能喂饱江家所有人的胃口么?他们就早就被真金白银的喂大了
!!”
“侄儿,看在小时候五叔抱过你,五叔跟你谈一笔生意怎么样?黄金的利润再大有毒品大么?你手里的那些走私的线路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不如和五叔合作,在金三角我…”
江湛冷笑一声打断他:“五叔,如果你要谈你的鸦片生意的话,我劝你不要回国,更不要妄想把手伸到我这里来,否则父亲当年未完成的事,我不介意替他做全了。”
“是么…?”
那头的江坤似乎不惧威胁,他不疾不徐地道:“可是你不让我伸我也伸了…,侄儿,难道你就不关心,你的人在港口查的那么严,我的货是怎么进的a市?”
“听说缅甸墨帕的红宝石矿区,是你送给我大侄女的生日礼物。不知道当大小姐的这些宝石运进a市的时候,你的那些手下是否还查的那么严呢??”
“…江坤,你敢利用江晚?!”
“是合作…,哦…,我忘了,小晚的宝石可不止单单运到a市…,这可帮了我大忙了。怎么样,侄儿,现在对我说的合作有兴趣了么?”
dijiuz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