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怕什么呢?”
易谦跪着,红着眼圈说:“怕哥对我失望,怕哥觉得我顽劣不堪,怕哥不想教导…”
易谦被他打哭还是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会见这几年身量跟雨后春笋似拔高的少年跟小时候那样哭的抽噎狼狈也稀奇,再这么一听原委,江湛倒是笑了。
他说:“你顽劣哥是一天两天才知道么?从小你在学校里给我折腾出来的那些事,哥没罚你么?哥说你顽劣不堪了么?”
江湛说:“在哥这儿,事情做错了要罚,事情没尽全力去做要罚,但罚完你长记性,改了就过了。哥哪回说不教你了?”
易谦抬起头,唤,:“哥…”
“飙车这件事我跟你三令五申的下禁令,你连考驾照都不到年龄,就敢去公路上给我一脚油门踩到二百六十迈,你是玩的刺激了,可你想过一旦出事的后果没有?你出事了让我怎么大姐交代,怎么跟妈交代?怎么跟你父母交代,你是我从小手把手一点点教上来的,你对得起哥的心血么?”
“怎么,这次哥让外人打你委屈了?”
少年迟疑了一下,又委屈的点了点头。
江湛又拿起床上的皮带,嗖嗖朝少年举起的手心上狠狠抽了几下。
“你小子,淘的时候胆大包天,挨打的时候倒还挺多愁善感的,嗯?哥要是不想教你,连罚都不会罚你。”
江湛一看背后那伤就知道肯定是易谦自己要求要打重的,否则那帮手下惯是不敢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你记着,该罚的哥自然会罚,也不会罚轻了你,你必须要成长的比别人更快,哥才能放心把这么大一摊生意交给你统筹,你挨的哥都挨过,你放弃的哥也放弃过,哥罚的狠是希望你长记性,让你少走弯路,拎得清孰轻孰重。这不公平,但你日后拥有的也会比别人多得多,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哥教你,也只教了你这一个,连备选都没有,你还怕什么?”
江湛鲜少见的这一席话好想说进少年柔软又敏感的心坎里,易谦听着只觉得自己眼圈好像更酸,可心里却像是冰块融化了太阳底下晒过热热的暖流一样,
“哥,我错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哥的心血的!”
江湛不是爱说这些话的人,只是他自从接管江家之后事务越来越繁忙,对易谦常常做不好就是打,打完重做,似乎抽出空跟少年谈话的时间越来越少。
“行了,擦擦你的眼泪,一会让大姐看见了,又给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