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别哭。”江湛搂着他的脊背,季秋寒的眼泪不断落在江湛的脖颈和衣领上。他宠在心尖上的爱人哭得如此无助,江湛一颗心都要揉碎了。
待他再往下,看见季秋寒小腿上慌乱系上的绷带,渗出大片渗人的血迹都成了发黑的暗红色,令他呼吸一窒。
“我会让人治好她的,我跟你保证,现在你先跟我去看医生好不好?你受伤了,很严重,听话。”
江湛一把将人抱起来,却被季秋寒抓上了衣领,季秋寒侧头,唇上是泪:“是我,杀了季夏的凶手是我,她被我砍碎了,还有那个孩子,可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江湛,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他的话江湛眼眸里惊色一震,季秋寒脸上的泪水簌簌滚落:“我以为她没了那个孩子就会好的,可她没醒过来。”
季秋寒全身多处撞击伤,脚踝骨裂,其中小腿处的贯穿伤口最为严重
,万幸是没有伤到骨头。在江湛的示意下,医生最后推了一剂镇定剂,再卷起衣袖看到季秋寒胳膊处一片青色的针孔,江湛几乎连shā • rén的心都有了。
刚才走廊上江湛和季秋寒的谈话没有人听到,连易谦也没有,俩人只知道江哥脸色吓人,让他把宋教授立刻接过来。
魏微也被季秋寒的伤势吓到了,但宋教授是精神科这会也帮不上忙啊。现在大半夜宋教授也不一定会,他话没说话,就让江湛杀出一句:“他不来就绑他过来!现在,立刻!”
江湛自从着手洗白几乎就没怎么露过原先那派戾气深重的作风了,魏微吓得赶紧先给魏启先打了个电话,可宋教授是精神科领域的专家,魏微真怕人家是多少钱都不买面子。没想到宋教授听他一说大概情况,当即答应过来了,赶紧派人马不停蹄的接到医院来。
宋行辉到医院的时候天光已经微亮,整一层病房守了不少黑衣保镖,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季秋寒身边这位爱人的行事作风。
有人将他引进一件空的病房客厅,江湛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他说他想起来了,当年是他杀了季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行辉听到这句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震了了一震,江湛掐灭了烟,点开了桌上笔记本的屏幕。
是抽调刚才在医院走廊的监控录像,季秋寒在他怀里哭泣,声音很小,但在寂静之下的房间播放却足够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宋教授,我特意把您从瑞士请回来为他治疗,您说您的方案是对他最好的,所以我才推拒了伦敦的治疗团队。怎么我才走了半个月,他的记忆就错乱到这个地步,比从前还要严重?!”
面对江湛的愤怒,宋行辉看着电脑屏幕,来回拖着进度播放了两遍,他发现了季秋寒嘴里喊的“我姐姐”。
“来的人说季秋寒是为了保护一个女孩才重伤的,我能见见那个女孩吗?”
宋行辉被江湛的手下引着去了不同层的病房,等他看见病床上苏小娜的那张脸,整个人不可置信的定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