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后的窗户未关严,夜风正吹在他裸露的腰背上,易谦警惕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幸好,脚步声并未停留,而是沉稳地略过他。
窗帘后的易谦心底长长地松一口气,忽而就听见了前方男人朝手下说了一句什么,他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
而正跟在路德维西身后的手下突然听见自家老板跟他说在这里守着,他一愣,但立刻停下脚步站定:
“yes,boss!”
他也搞不清楚,自家老板明明是来跟吴金撒谈生意的,薇薇安都进去了,为何会突然让他在空荡荡的会客厅守着,
在这儿守什么?空气吗?
与摸不着头脑的手下相比,窗帘后的易谦经历了大起大落此刻更加的生无可恋。
他并没听清楚两个人的对话,他只知道他本来可以出去,现在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站在这里的人,而不得不继续待在窗帘后假装一棵热带植物。
他今天出门到底犯哪门子太岁了?
毫无选择,易谦只能被迫和那位离他不到两米的手下一起站着,真是可望不可即的神奇气氛。
站了二十多分钟,易谦失去耐心,就在他准备想办法要么翻窗要么把人打晕了再说的时候,走廊那头的会客厅的门开了。
方才进去的金发女人率先出来,朝一个男人恭敬地说了几句就踩着高跟鞋走了,倒是那个男人,朝这边迈步走来。
易谦眯起眼睛,透过暗红色的窗帘,他只能隐隐模糊地看到高大男人的轮廓,方才站定在这里的手下也男人挥手退下。
男人近在咫尺,易谦的心跳快起来,就在他袖口的刀刃落下掌心的时候,男人却是伸手转向立在他身侧的花瓶。
“小姐,你的头发挂在上面了。”
男人优雅的替他取下,声音和面容都在近在咫尺的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窗帘后的易谦发誓,他绝对在那双标示性深邃而冷蓝的眼底里,看见了十二分的调侃笑意!
“陆先生!”
被拆破,易谦干脆一把拉开窗帘,从路德维西手中抽回那缕长长的黑色发丝,神情是十分勉强的克制:
“陆先生,您一直知道我在这里!”
即便在皇家酒店的大厅已经匆匆一见青年的装扮,路德维西还是难掩眼底的惊艳色。
他想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看青年穿白衬衫扎进西裤的样子,大概是,因为腰臀线的弧度,有力而漂亮。
“你来这里,是江湛让你调查吴金撒?”
易谦本身底气十足,但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这身打扮还像个红色拨浪鼓的时候,只恨不得立刻消失,让路德维西的消
失。
“陆先生,我的目的与你无关。”
易谦要走,路德维西却拉住了他。
“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