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谦的脸颊泛起不可控制的红,气息乱了一拍。
路德维西带着他隐藏掉了失误,颇为思索地颔首:“看来你最擅长的是认错。的确,这方面你很有经验。”
路德维西语句里的调侃听不懂的才是傻瓜,易谦内心念着我不气我不气,脚下不着痕迹地“又”不小心踩了男人一脚。
路德维西挑起英厉的眉峰,易谦率先开口:“…先生,我女步练得不好,总会有点小意外。恕我失礼,我的朋友还再等我,祝您今晚与吴金撒的洽谈愉快。”
路德维西看着就这么离开舞池的青年,沙丽被在灯光下漾起一抹烫金色的艳丽。
不知道为什么,跟路德维西跳完一支舞,易谦总觉得口干舌燥,他随手端起一杯酒,仰头解渴,跟韩栎说走人了。
韩烁已经跟刚才聊天的女孩有说有笑,把易谦拉到一旁,悄悄塞给他一张房卡,让他自己先回去。
在回酒店的路上,易谦已经逐渐感到闷热,他一把摘掉了假发,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那杯酒似乎并不是香槟。
他的酒量大概就是一个杯底的量,他也练过,练得上急诊也没上去,还让江湛抓着狠抽了一顿,自此算是彻底
放弃。
到酒店下车时,夜风已经快要吹不醒他逐渐晕热燥热的神经,脚下的路好像变成了曲面,他时刻警惕的神经要求他必须保持清醒,直到上了电梯,才觉得卸下防备。
他这会是真的很热,那酒好像在胃里变成一个火炉,炙烤着他的血液从毛孔里发散,呼出的气息逐渐变烫,连再吸进去的时候都是热的,就像,刚才靠近另一个胸膛的时候。
易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他刚才跳舞时“顺手”从路德维西身上顺来的房卡,本来他想着既然路德维西也是吴金撒的客人,那今天总要收获点什么,可是现在似乎,他的状况不太合时宜了,
易谦摇摇手,报复性将房卡扔进走廊的垃圾箱。
他在高层刷开韩栎给他的房卡,竟然还是总套,他好像记得,他跟韩栎来的时候,前台小姐明明说都订出去了。
奢华的套房里空无一人,易谦掏出电话给韩烁拨过去,韩烁那边不知道走到哪里去接,跟他说等等,路上堵车了。
挂了电话,易谦想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可躺在卧室的床上,眼皮和呼吸好像都不自觉地变得又热又沉。
等路德维西与吴金撒的洽谈结束返回酒店时,已经是深夜十点钟,他摸了西装口袋,才发现房卡不见了。路德维西微微蹙眉,似乎一下子就想到了晚上与他跳舞的青年。
呵,那个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