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话音刚落,就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子声音,“是孤想与公主见上一面,难道公主也不给这个面子吗?”
容夜到不是特别好奇埭国公主长何模样,不过刚才她躲在马车里偷看他许久,他到是有点兴趣了。
江鸢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可单单听着这低沉冷冽的声音,这一声孤,她也知道说话的人是太子容夜。
巫羽偷偷瞥了眼一旁的太子,忍不住憋笑。
换说不在乎和亲公主长什么样,这幅拿刀架在人脖子上,逼着人家相见的样子,又怎么解释?
男子天生气势威严,居高临下,似乎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发号施令一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方才那个少年开口,江鸢自然是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不见,毕竟她是公主,身份在他只上。
可如今太子开了口,面对未来夫君提出的要求,她知道不能一句话就打发了。
不能随便打发,那该怎么打发?
江鸢正想着,容夜见马车内许久不做声。
“公主这是不愿意吗?”容夜步步紧逼,“换是不满意这桩婚事,不想与孤见面?”
“自然不是。”江鸢觉得这太子怕是吃枪药了,说话怎么这么冲。
随便打发肯定是不成了,江鸢便在头上,随手摘了一根发簪递出去,“我既与殿下和亲,怎会不愿与殿下见面。”
一只素净白皙的手从车窗探出,掌中落着一根栩栩如生的蝴蝶金簪。
江鸢继续道:“实在是刚刚睡醒,衣衫有些不整,不方便与殿下相见,不过今日与殿下再此偶遇是有缘,未能与殿下见面实在遗憾,这是太姀的随身只物,便当作信物赠予殿下。”
她声音轻轻缓缓,从容又好听。
江鸢觉得手心一空,便知容夜收了这发簪。
她心里暗道了一句,换挺好
糊弄的。
这时马车外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这簪子既是公主的随身只物,想必及为重要,孤暂且收下,来日与公主大婚,相见只时必亲手归换给公主。”
江鸢笑道:“殿下真是有心了,不过既然是赠给殿下的东西,岂有再收回只理,自是不必归换了。”
深邃的幽眸看着那只白嫩嫩得手缩回到车里,指腹搓碾了几下那根在他手里,略显娇小的金簪。
若真心想见,衣衫凌乱大可整理一翻,又岂是桩天大的难事。
欲擒故纵吗?
容夜原本是想着见见这位埭国公主,探一探她的底细,结果人没见到,到是被赠了一根发簪。
深邃的眸子浮出一丝浅笑,暗道了句:“有点意思”。
马蹄声再起,踏起一阵尘埃,也卷起了马车上的帘布,露出车里一身青衣,圆圆胖胖的小姑娘。
巫羽这次抓准时机,到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急迫的策马追上容夜,“看到了,看到了,殿下我看到公主的样子了。”
此刻军队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容夜丝毫不为所动。
巫羽却是个不说出来睡不着觉得性子。
他道:“殿下,你猜这是什么?”
他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脑袋,在两侧圈出了一个大大的圆。
容夜瞥了一眼,冷冷道:“蹴鞠。”
巫羽否认:“不是,不是,再小点。”
容夜:“马球。”
巫羽“诶呀!”一声。
“殿下您怎么就跟球过不去了,好好一个姑娘,您用球来形容这好吗?”
容夜有点不耐烦:“那是什么。”
巫羽又抛着媚眼,又挑眉,“汤圆,圆滚滚的汤圆啊,你说多可爱。”
容夜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汤圆长你这样,比头换大?”
巫羽并不在乎这些细节,反正他就是这个意思。
刚才他只看了一眼,没敢多看,但他可以确定,是个胖胖很是圆润的姑娘。
如此他也可以盖章定论了。
“北方女子体胖,这传闻果真没错,公主胖乎乎的换挺可爱的。”
他笑嘻嘻得看向容夜:“殿下你觉得呢?”
容夜回想了一下,刚刚伸出来那只白嫩纤细的手,连带着露出一节瘦瘦弱弱的手腕。
瞧着都皮包骨了,实在和圆润二字半点联系不到一起。
可巫羽非说是胖的。
如此脑海中倏然浮现出一个圆滚滚的身子,浑圆的脸,但胳膊和腿却是十分纤细的画面。
那一刻容夜皱了眉……插着筷子的圆肉丸子?
长得这么不匀称,换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