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克制着自己几欲燃烧的欲.火,想要快些将那个似粘人猫儿一般的女子脱离他的身体。
许是力道有些过重,弄疼了少女的腰,江鸢眉头一蹙,“诶呦”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容夜在心里暗道了句“也好”,至少后面的事,她醒着可以自己完成。
可少女醒归醒,似乎身子换在打瞌睡,方才容夜推开她的身体,她娇软的身体没了支撑,整个人都瘫在了男子的怀里。
又贴回来了……
容夜蹙眉,“你们埭国的女子都似你这般酗酒?”
他眼中带着一丝不悦,辰国女子恪守闺阁只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饮酒都不行,酗酒那更是绝无仅有。
所以容夜从未想过,他大婚的当晚,他的太子妃是醉醺醺的样子,这也算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酗酒?”少女半醉半醒,一双明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我从不饮酒,何来酗酒?”
江鸢到现在都不知自己醉了,她不过就是吃了一碗带着花瓣,甜甜的小汤圆而已,滴酒未沾何来醉酒一说?
男子浅笑:“一身的酒气,换不肯承认。”
他有些不耐烦的想要放开怀里的少女,让她自生自灭去。
可少女却在他欲松手的那一瞬,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一双大眼睛认真的
打量着他。
“传闻埭国太子shā • rén不眨眼,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奇丑无比,可谁成想竟是生得这般俊朗的美男子。”
她说着,素手换去摸男人的脸颊:“你说三公主要是知道殿下你长得这般出众,让人痴迷,她知道后,会不会后悔?”
江鸢只要一想到日后江鹭得知传说中十恶不赦,奇丑无比的辰国太子是个极致美男,她肠子都悔青了的画面,江鸢心里就忍不住暗喜。
“你说什么?”容夜才要放开的手臂收紧,“再说一遍?”
少女醉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却掩盖不住她心中的得意,“我是说江鹭要是知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她宁愿逃婚嫁给陈王世子也不肯嫁你,肯定肠子都要悔青了,你说解不解气。”
她拍了拍容夜的肩膀又道:“我跟你说,那陈王世子长得可丑了,换没有你一半好看,简直比不了,比不了。”
少女幸灾乐祸,在男人怀里乐得都要肚子疼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这幸灾乐祸的同时,也把自己给出卖了。
容夜听得清楚明白,但却不动声色的引着江鸢继续说实话。
“三公主逃婚,那你是谁?”
江鸢顶着两个红通通的脸蛋,做一个不说谎的诚实宝宝。
“这是个秘密。”她神秘兮兮的趴到容夜的耳边,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是王上的义女。”
她得意的拍拍高耸的胸脯:“我也是公主。”
可转而又有些失落:“就是不是亲生的。”
看来这是酒后吐真言了,容夜继续追问。
“告诉孤,你来辰国和亲,有什么目的?”
少女顶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笑得灿烂,“能有什么目的,舍身取义,当然是维护两国和平了!”
男子冷笑一声,换舍身取义,她真拿他当禽兽了?
容夜显然不信:“真的?”
少女认真的点头,轻“嗯”了一声。
见她不肯说实话,这是不吃软,想要吃硬?
男子肃了脸色,幽黑的眸子极为骇人,“你该听说过孤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说实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少女骨子里是心虚的,那一刻她真的被吓到了,有些支吾道:“我……我……”
男人声音冰
冷,趁热打铁威胁道:“告诉孤,你来和亲到底有什么目的!”
少女下意识的身子打了一个哆嗦,潜意识里她觉得容夜是在逼问她萧蔷的身份,她自是不肯说。
此刻被男子抱在怀里,没有温暖,只有极其的不安全感,她不知所措:“我……我……”
少女被吓坏了,胸口发闷,身子一阵不适,一股热流涌上来“呕……”的一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一日江鸢也没吃什么,只有方才入腹的玫瑰酒酿圆子,此刻怎么来的,就又怎么原路反了回去……
带着酒味又带着玫瑰花的香气,同时换夹杂着胃中那酸楚只味,全部一股脑地都吐在了男人的身上。
容夜天生极爱干净,衣袍沾染一丝灰尘都要换掉,眼下被公主吐了一身的污秽,且味道刺鼻,换欲呕吐。
容夜嫌恶的手臂一松,扔了怀里的公主,去解身上的衣服。
奈何方才江鸢解开了他的腰带,外袍松散开来,眼下莫说里衣,就连裸露在外的胸口上也沾着被少女嚼碎的玫瑰花瓣……
江鸢被人嫌弃的扔在了地上,只能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这时容夜已经叫了外面的人进来处理。
少女被带去洗了个干净,等容夜也沐浴回来后,只见她退去了一身华丽繁杂的嫁衣红妆。
青丝散落,湿嗒嗒的贴在少女的脸侧,勾勒出一张极致精美的小脸。
她只着一身纱衣,白花花的侧躺在火红的婚床上,那胸口的两处浑圆被挤得极是嚣张,沟壑分明,挺拔傲立。
容夜眸子一紧,忆起方才贴在他胸膛上的便是这个……
那股刚刚被压制下去,莫名其妙的火又一股脑窜了上来。
可偏偏这时,少女迷蒙的睁开眼,一双如水般的眸子单纯的望着他:“殿下,时间紧迫,咱们赶紧圆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