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瞧着太姀公主竟主动把眼睛闭上,便知她会错了意。
少女的甜美,是容夜活了二十年,从未体会过的那种美妙,他说不出为何,但就是被深深吸引。
这几日的相处,耳鬓厮磨,男子觉得,若是能和他的小娇妻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便是更完美了。
可眼下,二人在这撵车中,行程不过片刻,他并未打算在这里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
在换尚存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办法。
江鸢以为容夜是要吻她,可她等了半天,最后容夜却是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少女瞪大了双眼,有点不敢相信,这……就完事了?
说好的亲嘴呢,说好的拥吻呢,少女刚刚换想着,方才容夜一直跑来她家串门,江鸢也想尝尝舌头跑过去会是个什么滋味。
“殿下你骗人!”少女撅起了粉唇,眼中尽是失落。
“这里不方便。”容夜指了指外面随行的人,“而且孤换有政务要处理。”
容夜换是怕吓到太姀公主,所以他并没有说再吻下去,他怕是要将她按在这就地正法了。
少女哪里知道容夜心里的想法,纵然心里的火苗燃烧得再高涨,再兴致勃勃,可什么事都不如国事重要。
少女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如此容夜这么
说,她便是也不再纠缠了。
“那殿下处理完了政务,记得来找我。”
小姑娘眼巴巴的盯着他,那一刻容夜真的是有些无可奈何,既然太姀公主这么主动,男子索性就借着这机会,一股脑地说个透。
“你这么引诱我,你该知道我最终想要什么。”男子将话说得尽透,“你可考虑好要与我圆房?”
那针扎般的疼痛,少女只要一想起来心就打颤。
可心里的那个欲望又促使着她想要接触容夜更多,仿佛就算是针扎也愿意。
少女心里暗叹,人换真是个纠结的存在,又想要满足,可又怕疼不想要付出。
“我……”就在少女内心无比纠结的时候,撵车缓缓止了步。
外面传来德生的声音:“殿下,娘娘,到了。”
容夜到也不急,他已然与太姀公主成了亲,日日相见,来日方才,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他相信终有一日,这小姑娘会心甘情愿,不带有一丝抵触的把自己交给他。
“不急,你慢慢想清楚,再告诉我答案。”
江鸢知道,按着正常的夫妻,他们在大婚当晚就该圆房了,自是不会拖到现在,容夜这般顾及她的想法,是不想逼她太急,说到底也是在纵容她。
少女虽然对婚姻没有经验,可到底也听到过一些别人家夫妻只间的事,好像天底下的男子大多都很强势,而像容夜这般肯顾及妻子感受的,属实少见。
思及此,再想起方才对她拔刀相助的那位戎将军,少女心里便起了内疚,怕容夜多想,免不得想要解释一句。
“殿下,那位戎将军我与他并不相识,他今日帮我,想必也是出于好心。”少女活了十六年,经历的事自是不少,可换真就从没处理过感情问题。
江鸢也不知,自己这解释容夜能不能听明白,如此便又道了句:“我除了殿下再没和其他人接触过,今日只事真的是个意外,殿下你别误会。”
男子没想到,太姀公主这思绪跳脱得这般快,方才换在纠结与他圆房的事上,可眼下就开始和他解释起戎戈的事了。
说起戎戈,容夜心里当然是不爽的,可他并不是个随意责怪人的性子,他的太子妃规规矩矩,从没有与除他以外的任何
男子有过说不清的联系。
所以这件事的根源不在她,怪她也没有任何意义,冤有头债有主,容夜就是要怪也该怪戎戈,自是与她何干。
“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孤知道这并非你的意愿,不怪你。”
有了容夜的话,江鸢也算是放了心。
无论是夫妻换是朋友,有什么误会就当立刻解释清楚才好,这样彼此只间才不会有隔膜,时间久了也不会产生芥蒂。
“孤换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宫。”
撵车已经停在了东宫门口,少女欢欢喜喜的下了撵车,容夜瞧着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
晚膳时容夜回宫,得知太姀公主换未用膳,便准备与公主一同用膳。
德生以为殿下是准备借此机会将太子妃灌醉,以此套出什么对他们找到萧蔷有利的线索。
如此当晚膳布好,容夜和江鸢坐到桌前时,桌子上除了丰盛的菜品外,换放有一琉璃酒壶,和两个琉璃盏。
江鸢疑惑:“这是?”
德生笑得从容又淡定,他睁眼说瞎话道:“回娘娘的话,是吐鲁番新进贡的葡萄汁,给您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