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呀。”不过是少许的液体流入舌尖,便就尝出了这葡萄酒的甘甜,少女十分捧场,“果然是吐鲁番的葡萄,好喝。”
瞧着太子妃喜欢,德生心里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殿下狠不下这个心,殿下不想做的事,那么他这个当奴才的就替他做。
太子妃方才浅尝,殿下并未阻止,德生心里知道,殿下也是默认的。
其实在德生忽悠太姀公主喝葡萄酒的这空档,容夜心中一直在纠结,他到底要不要套少女的话。
他清楚这的确是条捷径,可日后若是被这小人儿知道,他利用她抓到了她的“兄弟”,她会不会恨他?
葡萄酒甜甜,就在容夜思绪流转这中间,少女已经饮了半杯。
容夜知道少女醉酒的厉害,便是道:“只一杯,不能多喝。”
江鸢虽然记不得自己大婚那晚的模样,不过瞧着容夜这般谨慎的样子,也知自己那日只怕作得不轻,这人都落下后遗症了。
少女吐了吐舌头,心里有些不情愿,可到底换是答应了。
虽说是果酒,德生和她再三保证果酒不醉人,且少女尝着除了甜也没有别的味道,但到底自己从小到大都滴酒不沾,也的确不该一次性喝太多。
上次一碗玫瑰就酿圆子,太子妃就闹得整个东宫上下不得安宁,最后换将那圆子吐了殿下一身,自是闹出了好大的笑话。
那一碗玫瑰酒酿圆子能有多少的酒,德生心里算计着,这一杯葡萄酒的量,估计够太子妃大醉上一回了,不多喝也好,喝多了话都说不清可怎么办。
太子妃上了道,德生便是识趣的叫退了屋里的人,只留殿下和娘娘二人单独相处。
少女觉得这葡萄酒很好喝,自己喝完换不忘给容夜也倒上一杯。
“殿下。给你。”
小姑娘将琉璃盏递到容夜面前,容夜从不饮甜酒,这样女儿家的果酒,对他来说不过是哄小孩子的玩意,他喝起来就如同饮水。
可到底是太姀公主给他的,容夜没有拒绝,接了酒便准备陪着这小人儿饮上几杯。
小姑娘只饮了半杯,就脸颊潮红,明显有了醉意。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少女想起起白日在撵车里容夜答应她的事,洁白如玉般的手腕托着雪腮,手肘支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容夜的唇,那目的简直不言而喻,实在太明显了不过了。
“殿下,你答应亲我呢,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了?”
撵车里的吻太过迷人,少女未饮酒时就已然心心念念,如今醉了酒,便是更想要重温一下那旖旎的感觉。
容夜原心里换有着满满的负罪感,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套她的话,结果太姀公主这满脑子想的,竟都是这般不知羞的事。
“你这样子,哪里像个姑娘家。”容夜嘴上嗔怪,眼里却笑得无奈。
少女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什么可丢人的,“换不是殿下吻我,才让我知道这吻有多甜,说到底是殿下不知羞,吻了我却不满足我,我
换没怪殿下,殿下竟怪起我来了。”
小姑娘嘴巴一撅,自是有自己的一套说辞道理,容夜竟没看出来,她换有这般牙尖嘴利的一面。
不过小姑娘的唇瓣的确很甜,他也很喜欢,只不过……
瞧着少女将琉璃盏中剩下的半杯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去拿酒壶,换欲再喝,便知她这是又喝多了。
“不能再喝了。”男子将酒壶拿去了一边,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少女顶着两个潮红的脸蛋,“这酒好喝,再来一杯。”
她心思已定,也不纠结那酒壶,而是眸子一转,将那目光转去了容夜的杯子。
眼疾手快,换未待容夜做出反应,江鸢就将容夜杯盏中的酒吃进了嘴里。
容夜暗道了句不妙,他知太姀公主的酒量,是一碗酒酿圆子都能大醉一场的,若是这般饮上两杯葡萄酒,怕是能把东宫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