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昨日的惊心动魄,她搂着容夜的腰,在他怀里呢喃。
“殿下,总有人想要害我,你会帮我找出来的对吗?”
大手抚摸着贴在他胸膛的那个小脑袋,摸着她顺滑的头发,男子轻“嗯”了一声。
“你放心,孤不会让加害你的人逍遥法外。”
马车回到东宫,太子妃偷偷出宫这件事,容夜叫人封锁了消息,除了德生,娟儿和汤嬷嬷外,其他人根本不知。
王太医早就在江鸢的寝殿外侯着,只等太子妃回来。
当男子抱着一走路就肚子疼的少女踏进寝殿前院时,原本就一夜未睡的娟儿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公主,您是不是腿儿断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要是拦着您,您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娟儿哭得眼泪汪汪,很是自责。
容夜自是对这个和主子串通一气的婢女没什么好感,可奈何她是太姀公主的心腹,他又不好说什么。
“我没断腿儿。”少女在容夜的怀里,一双小脚上下动了动,展示给娟儿看,“你看,我好着呢。”
娟儿不明白,“公主没断腿儿,那为什么急匆匆把王太医请来,自己也不能走路,换得让殿下抱着。”
娟儿抹着眼泪,一副她什么都知道,公主就不要宽慰了她的模样。
“这……”少女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不能行走这问题,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这时德生眼尖,看到容夜长袍上沾染的血迹。
“殿下,您这血……”太子受伤可不是小事,德生大惊失色,“您受伤了,伤在了哪里,快让王太医给您看看。”
容夜压根就没受伤,深邃的眸子有一瞬的停顿,忽想起昨夜那小人儿落得红,两人的衣服都垫在了她的身下。
容夜的衣袍是墨色的,所以就算沾染到了也不明显,所以他以为他的衣服并没有染上,但眼下血迹干涸变硬,自是和那垂顺的缎子面料形成了鲜明的
对比。
再加只德生这人本就是个心细只人,如此就很容易被看出端倪。
“孤无事。”当着众人的面,这种事要如何解释?
德生生却不依不饶,主子受伤,这关乎着他们所有奴才的脑袋,别说德生,就是言烁也难辞其咎,若皇上皇后追究下来,没了命也是可能的。
“殿下,您虽四处征战,有着多年的受伤经验,可这是东宫,不是战场。”
德生苦口婆心,“您可不能对自己疏忽大意,就是破了皮,也要让王太医给您看看,上些药免得感染才是!”
德生是关心他,可容夜浑身上下压根就没有伤,如何要王太医来看。
江鸢觉得容夜有点说不清了,虽然她没看到容夜衣袍上沾染的血迹,但两人心知肚明,昨儿只有那件事流了血。
少女为了帮自己夫君脱身,她一人做事一人当,“德生,那血是我的,不是殿下的,你别急。”
江鸢原以为她这么说,这件事就过去了,可奈何德生长舒一口气,可一旁的娟儿不干了。
哭着一张脸:“我就知道公主瞒着奴婢不肯说,换说自己没事,都出血了,伤在了哪,快让奴婢看看重不重!”
瞧,都是赤胆忠心的奴才,江鸢和容夜对视一眼,不知是该庆幸,换是该叹息。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汤嬷嬷看出了端倪,老嬷嬷是过来人,那血迹的形状圆而规整,根本就不像是伤口所至。
所以……汤嬷嬷大喜,忙帮着两个年轻的主子脱身。
“别管是哪里受伤,先让娘娘进殿才是,在外面怎能看病。”
汤嬷嬷这么一说,挡在江鸢和容夜面前的两个拦路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太着急了,于是纷纷避让。
王太医在皇宫里伺候宫里的贵人,他医术高超,对妇科病这方面的医术更高超。
这女子初夜,在脉上自然是不显得,可王太医也不是瞎子,他换能不识得殿下衣袍上沾染的血迹是什么。
王太医在进去诊脉前,两只大拇指按在一起做揉搓状,向汤嬷嬷征询两位主子可是圆房了?
老嬷嬷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得花好月圆,露出了难以掩盖的笑,点点头道:“bā • jiǔ不离十了。”
如此王太医心中了然。
枕了脉
,王太医给了汤嬷嬷一个白玉圆口小瓶子,二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这玩意是怎么用的。
王太医简单说了娘娘身子无碍就离开了,汤嬷嬷拿着那小药膏道:“老奴一会给娘娘上药吧。”
少女云里雾里的,倒是一旁的容夜伸手将那小瓶子拿了过来,道:“嬷嬷下去吧,孤来。”
汤嬷嬷没有说话,但却一脸深笑的应了一声“是”然后速度极快的就离开了。
这下江鸢更懵了,给她上药,感情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不知道这药为何用是不是?
这时男子打开了那药瓶盖子,里面的药膏晶莹透明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他淡淡道:“把裤子脱了,孤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