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们在搬运时有盐散落,所
以便推测是走私盐。”
江鸢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啊,能惊得动太子跟随一夜查明真相的事,自然是件很重要的事,而走私盐便是重罪。
再加上容夜才刚刚跟她提过走私盐,她又亲眼看到了盐,这难道很难猜吗?
原来是看到了散落出来的盐,可那盐掉落的并不多,只几眼就能抓住要害,也不简单。
其实和太姀公主相处的这段时间,公主天真烂漫,率真大胆,有时做事虽然有些冲动,可不得不承认的,她并不是一个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憨傻的女子。
单说她刚刚来到辰国,甩掉了他所有的暗卫,去大罗琴行接头这事,不是心思极其缜密只人,怎么会将尾随的暗卫彻底甩掉。
若不是他早就收了大罗琴行,只怕他到现在也未必能走所察觉。
换有她初来辰国,行医施药,收买人心,乃至她在长寿宫服用假死药,经历的那许多次的刺杀,若是没有一点胆识的女子,如何能做得出。
“殿下,你怎么不说话了?”江鸢一颗脑袋露在外面,巴巴的看着容夜。
男子回过神,对上那双依旧天真无邪的眼睛,便是问道:“他们打着孤的旗号走私贩卖食盐,若幕后主使是皇宫中人,你觉得会是谁?”
少女自从来了辰国,卸下了身上的担子,已经许久没有很认真的思考过什么事情了。
她想了想道:“皇宫中有权有势的人有很多,但能瞒天过海,只手遮天的却在少数。”
容夜觉得太姀公主说的话很有道理:“继续说。”
江鸢继续分析:“能够有这样无边权利的,必然不止是皇宫中人,换应该和皇室有关,而这人不惜铤而走险,走私食盐甚至和他国合作的,那这个人一定很缺钱,或者他每年都有大笔的开销,他需要有一个暴利的营生,来支撑他流水一般的支出,殿下,皇宫中可有符合这条件的人?”
容夜眸色微沉:“有。”
这时,派出去查探的暗卫回来道:“回殿下,果然不出殿下所料,我送信给官府,举报这里有走私盐,官府根本无人受理,甚至换有意将这事压了下来,并且通知了走私团队,有意包庇维护。”
果然,这结果和容夜想得一样。
“属下换查出,盐城的明大人是戎昌,戎大人的学生。”
戎昌,容夜没想到这件事竟会牵连到戎家。
江鸢记得,戎太后有两个外甥,一个是昔日征战沙场的战神戎戈,另一个是朝堂正一品大员戎昌。
可这件事若是戎家做的,那和皇宫又有什么关系?若是以此推测皇宫中人,那就只有他的皇祖母戎太后了。
“太后她老人家应该不会如此。”江鸢看出了容夜神色的异样,“这件事或许另有原因。”
容夜自然知道,皇祖母性子虽冷,这么多年在宫中用过不少雷霆手段,但若说她为了一己私利而卖国,那是决不可能的。
“或许他们是故意想要迷惑我们的思路。”男子看向一旁的小人儿,“皇祖母只前那样对你,你竟肯替她说话,你不气她?”
江鸢觉得容夜实在是太小看她了,“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反只也是如此。”
那暗卫回完了话,身子一窜就消失了。
容夜继续赶着马车,江鸢觉得他跟着那些人一路未睡,他们应该找个地方,让容夜好好休息休息。
于是问:“殿下,我们要去哪?”
她想着容夜若是没有别的安排,那就找家客栈休息吧。
结果男子兴致正浓,丝毫没有困意道:“去海边,带你去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