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饶不了她。”
苏烟倪轻声细语道:“晋王殿下那般光风霁月的人,若不是那叶世歆使了狐媚手段迷了殿下的心志,他又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求娶一个丑女做王妃呢?”
“你说得不错苏姐姐,定是那叶世歆使计魅惑了我四哥。”林静言怒不可遏,“本公主这就去尚书府会会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女人!”
苏烟倪故意拉住林静言,小声劝说道:“公主,外头还下着雨呢,要不等雨停了再去?”
“如何能等!”林静言义愤填膺,“那丑女都算计到四哥头上来了,我可等不了。本公主恨不得立马撕了那该死的狐媚坯子!”
林静言一刻都等不及,“华源,备车!咱们这就出宫。”
苏烟倪特别不好意思地说:“公主,本来我该随你一起去的。可是父亲还在府里等着我的药。”
林静言大手一挥,豪气万分,“侯爷的腿伤要紧,苏姐姐你就不必陪我去了。我一个人照样能收拾那小贱人!”
两人一起出宫。在宫门口分开。林静言去尚书府。苏烟倪则回安平侯府。
苏烟倪叮嘱林静言:“公主,你小心行事,切记鲁莽。”
林静言:“苏姐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目送马车远去。年轻女人的嘴角迅速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锦瑟:“小姐,还是您厉害。这招借刀shā • rén真是绝了!”
苏烟倪勾唇冷笑,声音狠毒,“林静言这个蠢货不把尚书府闹得鸡飞狗跳绝不罢休。绝对够那叶小姐喝一壶的。咱们就安心看好戏吧!”
——
长公主殿下殿下来势汹汹,横冲直撞地入了尚书府。
这姑娘扯着尖细的嗓子,“叶世歆呢,叫她出来见我!”
守门的一个小厮压低嗓音对同伴说:“快去通知画眠姑娘。”
府里的下人瑟瑟发抖,谁都不敢招惹这位小霸王。这位祖宗可是京城人尽皆知的刺头,杀伤力极强,轻易招惹不得。
画眠得了消息,匆匆跑进房里。
叶世歆正在窗户边翻看医书,昏昏欲睡。
她躺在藤椅上。藤椅轻轻摇动,咯吱咯吱响。
来了这京城,原本引以为傲的医术便成了摆设。府里有专门的大夫看诊,府中人伤风感冒都轮不到她
看。
每每只有翻阅医书时她才能恍惚想起自己是个医者。
窗外雨声澜澜,檐角成串成串晶莹的珍珠洒落,掉在地上竟惊不起任何动静。
窗柩微合,凉风突突闯入,吹得床幔轻轻晃动。
一室静谧!
春困,一到午后叶世歆便容易犯困。
她捧着医书倦意明显,正打算去床上小憩一会儿,就听到湖阳长公主来了府里。她心下一惊,困意瞬间烟消云散,“长公主殿下怎么会来?”
画眠忧心如焚,“奴婢也不知道啊,长公主吵着要见您。正在前厅大吵大闹呢!叶大人去了外出至今未归。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
叶世歆掀了掀厚重的眼皮,“我娘呢?”
画眠答:“夫人在佛堂念经。”
“此事不可惊扰到夫人,我这就去会会那长公主殿下。”
叶世歆换了身衣裳出门见客。
静言是大哥唯一的血脉,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她待这丫头总归是不一样的。
“臣女拜见长公主殿下,不知您会来,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少跟本公主来这套!”林静言坐在椅子上,颐指气使。
“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来鄙府有何指教?”
“既然来了,本宫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把面纱摘了,我要看你的脸。”
叶世歆:“……”
这姑娘来势汹汹,竟然只为看她的脸?
“不知可是臣女得罪公主殿下了?”
“让你摘掉面纱哪那么多废话!本宫让你摘你就赶紧摘!”
“公主殿下恕罪,臣女不会摘这面纱。”
“你说什么?”林静言的嗓音忽的提高了不少,“大胆贱婢,你胆敢忤逆本宫的旨意不成?”
“臣女相貌粗陋,恐吓到殿下。故臣女不摘这面纱。”
“既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长得丑,为何还要去招惹我四哥?一定是你这个丑女试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才将我四哥迷得神魂颠倒。不然他怎会去求父皇赐婚?”
“长公主殿下怕是误会了。臣女和晋王殿下过去交集甚少,何来将殿下迷得神魂颠倒一说?”
“你这贱婢倒是会狡辩。本宫懒得与你废话。你摘不摘,不摘本宫差人替你摘!”
“恕臣女难以从命。”叶世歆
不为所动,丝毫不惧,逐字逐句说:“堂堂公主,闯入鄙府大吵大闹不说,竟还威逼臣女摘面纱,公主就不觉得您这么做有失身份么?”
“来人,替本宫把她的面纱给摘了。”
“大胆!”叶世歆镇静如常,厉声道:“陛下刚颁了圣旨,我好歹也是圣上亲赐的晋王妃,就连长公主殿下日后见到我也要叫我一声嫂嫂,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公主这……”宫人们犹疑不决。
“你们都是死人么!没听到本宫让你们摘掉这个贱婢的面纱么?还不快动手!”
“林静言,你是嫌女则没抄够?还是嫌父皇的颜面没赔够?竟跑到尚书府来丢人现眼!”严厉嘹亮的男声,极其具有穿透力。
一切戛然而止,静谧得诡异。
只见男人拐过门廊,颀长英挺的身形很快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他穿墨色长袍,双目凛冽,面色沉冷。
“本王的话从不说第二遍,速速向叶小姐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长公主不坏,只是心思单纯,被人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