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您也不是不了解母亲,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从来不曾变过。其实何止母后,父王也是如此。哥哥在前朝效力。后宫有姑母。但是皇子们这一辈,现在还没有咱们的人。这是个好机会,父王怎么会错过。”
沈荣也道:“小妹说得对。其实,你年纪还小。父母大可不必......”
沈千络放下了信,说道:“哥哥,我现在最在意的,其实并不是父母的嘱托。我是在意你。”
“小妹想说什么,就不妨直说。墨儿和那个贱妇的事情,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已经不知道置身何地了。”
沈千络立刻道:“哥哥不必说这话。咱们是至亲骨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后宫的事情再多,也是女人的事情。还是前朝的事情重要。哥哥您是我和姑母的依仗。眼下哥哥虽然屡有战功,但是沈氏一门,说到底也确实太过势单力孤了。所以,有机会的话,哥哥还是找个帮手为好。”
沈荣转而问道:“妹妹有何建议?”
沈千络道:“这次送我来京城的赵子喻将军,为人老成,武艺高强,也通晓兵家策略典籍,十分难得,哥哥,觉得我这个建议还好吗?”
沈荣立刻拍了两下手,说道:“好好好,果然是个很好的人选,我明日就向陛下去举荐。”
沈荣高兴之余,也有些惊讶。自己这个才刚芳龄十五的小妹,老成的像是一个二三十岁的人。
两兄妹一直说到晚饭之前。沈千络忽然想起前世哥哥被流放的不好记忆,虽然看起来这个隐患已经被除掉,但是难保之后自家哥哥不会依旧不稳。
所以,沈千络便提醒道:“哥哥,青门种瓜人,旧日东陵候,任何时候,尤其是在朝堂之中,还希望哥哥能够做到宠辱不惊,这样,沈氏一门才可以安乐百年。”
沈荣听了她的话,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思考,最后,说道:“小妹放心。这次的事情,让我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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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就是沈千络要入宫的日子了。这日一早,宫里的梳头嬷嬷就来给她梳头。兰桂高兴道:“公主,这宫里的梳头嬷嬷亲自来问您梳妆打扮,这可真是殊荣啊。”
沈千络低下头,继而抬起,看着镜中的自己。从今天开始,一切就要重新书写了。
而她沈千络,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