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就是秦王殿下的生辰了。虽然已经快要入春,但是天气中还是有丝丝凉意。沈千络往外看一眼外面的天空,转头对兰桂道:“天阴阴的,恐怕等下要下雨,兰桂,你去把我那件杏子黄的披风拿过来吧。”
兰桂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到外室去给她拿披风了。沈千络站在原地思虑片刻,从梳妆台上面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银簪。沈千络思虑片刻,把那根银簪揣在了怀里。沈千络今天穿的也是十分淡雅素净,只随便戴了两支金质步摇。
到了秦王府门口,萧若率先下车,转身去伸手等着沈千络下来。沈千络淡淡一笑,跟萧若握着手,走到秦王府门口。秦王夫妇都站在门口迎客,沈千络又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不愉快,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所以就走在萧若后面,到了门口。
破天荒地,秦王夫妇见到两人,竟然十分热情地走上来招呼她,一面招呼一面说道:“哟,六弟六弟妹,本宫还以为,你心里怪我们,所以都不想登我们的门了呢!”
沈千络立刻笑道;“二嫂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亲兄弟,那里有隔夜仇的?现下二哥的生日,我们也是带了贺礼过来的,可也不知道,二哥二嫂还愿意请我们进门喝杯酒吗?”
秦王妃立刻道:“快请进去!我和你二哥还特意为你们夫妻二人安排了上座呢!”
沈千络招手叫随行的下人把送给秦王的生辰礼物端上来,秦王看过之后又赞叹了一番,又把沈千络和萧若迎进去了。
两人走进宴厅,原来建王和武王已经到了。秦王妃这座位安排的也巧,偏偏又把十皇子安排在两人身边,沈千络还怕萧若和他会有些尴尬。却没想到,萧若倒是先问萧源:“天虽然入春了,但还是阴冷,你怎么就穿这么少?”
萧源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小声说道:“六哥,母妃说,男儿在春天不宜穿的过多,穿的越薄,才越能锻炼心性。”
萧若嘲讽地笑道:“这又是哪门子的歪理,冻得得了风寒不是更不能用功读书了?等会叫跟在你身边的人那两件厚实的衣服过来。”
萧源拱手,沈千络还以为他不会答应。却没想到他竟然恭恭敬敬地说道:“六哥,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去叫人拿。”
沈千络吃了一颗蜜渍樱桃,悄向萧若笑道:“这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怎么你们两个忽然就兄友弟恭起来了?”
萧若也小声对沈千络笑道:“上次因为黄门侍郎死的事情,朝中没有人为我说话,平时跟我好的那些官员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但是十弟却挺身而出,为我说了很多,连累的父皇也训斥他,关了好几日,在那一刻我才觉得,十弟是个性格不错的孩子。”
沈千络也点头道:“那天我在宫中遇到十弟,他也是很关心你的样子。不仅如此,他对我这个嫂子也是很好的。”
萧若和沈千络这里正在悄悄地说话,不防建王那里却开始打趣两人了:“六哥六嫂,你们是京城里第一恩爱的夫妻也就算了,平时在家里就是恩恩爱爱的,怎么现在到了二哥的生辰宴上,还这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让我们这些还没成亲的人看了怎么办?”
沈千络看了建王一眼,刚要回嘴,那边已经响起了医生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