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立刻回道:“回太后娘娘,回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昨日,薨逝了。”
沈千络制止道:“什么贤妃娘娘?哪里来的贤妃娘娘,难道你这奴才不知道,昨日陛下就已经下旨废他为庶人了吗?”
小太监立刻认罪道:“娘娘恕罪!昨日,庶人赵氏死在那个关押她的院子里了!”
沈千络转头看了一下自家姑母,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沈千络便对那个太监道:“如此不懂规矩,下去掌嘴二十,以儆效尤。记得,告诉宫里的人,以后在这个宫里,没有贤妃这个人,宫里的太后,只有一个。就是坐在这里的这位。而陛下的生母,是现在住在披香殿的德太妃娘娘,知道了吗?”
小太监答应着离开了。他走了之后,太后才向沈千络道:“哀家知道,你从来也不是喜欢惩罚别人的人,怎么今天这个小太监说错了一句话,你就下令直接掌嘴二十了?”
沈千络苦笑道:“母后,不怕您笑话,儿臣还真的有点怕赵氏。您说,她在这深宫中这么多年,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可是她隐藏的却这么深,如果我们这次我们先下手为强,太后又告诉了陛下和我那个密道的所在,我们这一战,还真不知道谁输谁赢。”
太后轻轻转着手里的念珠:“赵氏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你不需要再担心她。现在要紧的,是你和皇帝。哀家不日就要回洛国去,估计最短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发生事情,知道了吗?”
沈千络认真地回答:“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小心注意,全部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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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走的当天,沈千络亲自把她送到了宫外。太后走的第十天,建王从外面来了。他到了京城,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进宫往萧若的书房里赶。一路风尘仆仆的进去之后,就闻到满屋子的药味。建王顿了片刻,说道:“皇兄又开始喝药了吗?”
萧若摆手叫他坐下,才回道:“是。最近老是觉得头疼,可能是晚上睡得时间太少,时间都用来批折子了。老七,最近江南的情况怎么样?”
建王诚实地回答道:“皇兄,江南的水患还是很严重的。而且,虽然已经快要入伏,过了梅雨季节,下大雨的天气不会太多,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赈灾粮款发放的不及时,导致很多灾民流离失所,甚至有的已经发送了小规模的bào • luàn,还有不少,都已经饿死了。所以皇兄,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赈灾粮款发放下去!”
萧若回道:“朕知道。可是老七,你也看到了,眼下父皇大丧,已经耗费了很多钱财。况且前段时间,又出了好几件大事,国库已经很是空虚了。这些,你也都是知道的。”
建王想了很久,一开始还有些踟躇,但是越到后面越想到,又看到萧若这个愁苦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皇兄,其实这件事情也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快说。”
建王忍不住坐直:“皇兄,是这样的。江南有一个富庶的瓷器商人,姓顾,叫顾海。他那天找到臣弟,亲口对臣弟说,愿意倾家孝顺,把自己这么多年来存的二十万两白银全部上缴国库,已解决皇兄和国加的燃眉之急!”
萧若睁眼,目光微微发亮:“真的?可是一下子让他拿出这么多的钱来,他肯定有条件吧!”
“皇兄料事如神,确实如此。这位顾海说,他有一个独女,叫顾瓷,仰慕皇兄已久,希望可以让皇兄接她入宫,她也不求名分,只求能留在皇兄身边,皇兄一旦坐到这件事情,他马上就把自己所有的银子都交上来!”
“放肆!竟敢威胁朕?就不怕朕抄他的家吗?”
建王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皇兄切莫生气。顾海确实大胆,可是他在江南一带很有影响力,皇兄刚刚登基,现在骤然抄家,江南一带的难民们,肯定会对皇兄颇多意见。皇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萧若叹了一口气。他合上了奏折,说道:“可是朕曾经答应过你皇嫂,这一生不会再娶其他的女子。”
建王道:“皇兄,可这件事情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