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迟说:“他会愿意的。”
聊到这儿,樊期脑子里突然浮现刚才许未迟说他做生意没办法时的无奈语气。
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不自觉地趴下去一点,问许未迟:“平常工作累吗?”
从樊期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看到的是许未迟的侧脸。
樊期很喜欢的眼睛,此刻正看着地板,长长的睫毛在廉价的灯光下有种别样的好看。
他听许未迟说:“累。”
樊期顿了一下。
在他眼里,许未迟一直很遥远,樊期看不见他的世界,却知道他什么都可以。
但这一声“累”,突然的把许未迟从很远的地方拉了过来,好像那些让外人看到的东西,都是假象。
樊期不自禁地又靠近了一点,说话的呼吸几乎要喷在许未迟的耳朵上。
“虽然我不太懂,但是哥哥……”樊期想了想,手紧了些,对许未迟说:“我也会唱歌。”
许未迟低头笑了声:“好。”
樊期也笑了,因为许未迟笑了,也因为许未迟的这声好。
然后他自然地往后退一点,退到一开始的距离。
不知不觉又走了一层。
樊期有点飘飘然,飘到自己在那想,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
下一个触控灯亮起来的瞬间,樊期得寸进尺地问许未迟:“哥哥,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许未迟很快给了他,他要的答案:“嗯。”
上天了上天了。
到了第四层,许未迟终于问了和今晚相关的话题:“以后那群人会不会在那条巷子蹲你?”
樊期想了想,说:“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