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送盛淮回去,路上看着盛淮的脸色,小心的拍盛淮的马屁:“我们少爷真是个心善的好人。”
盛淮听的心烦意乱,冷眼扫了司机一眼,司机就闭嘴了。
回了盛家后,盛淮吩咐丫鬟沐浴,在准备脱衣服沐浴的时候,管家一脸匆忙的冲进了厢房,跟盛淮说:“不好啦!大少爷,咱们二少去北平的路上遭袭击了,人都失踪了!”
盛淮解衣扣的动作一顿,冷眼扫回去。
管家赔笑似得弯下腰:“少爷,我这着急,一不小心就冲进来了,咱们二少也现在可是命悬一线啊!您说可怎么办呀!”
近些年不太平,他们二少昨儿去的北平,今儿就传出了消息说路上遭堵,一般这种情况下,,家里都会派人过去找人,最起码看一看人是不是还活着。
“唔。”盛淮愣了一会儿,似乎是没听清楚,又问:“你说什么?”
“小少爷出事儿啦!”管家说:“咱们得快去捞人,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仇家给盯上了!”
盛淮沉吟了片刻,缓缓点头:“多备点钱吧。”
管家心里一松,连忙点头说:“那宅子里派谁去?我还得管着家宅,要不让小六去,之前也是小六伺候二少——”
“就让小六去吧,顺带让小六在外面办个灵,死人晦气,别脏了我盛家的院子。”盛淮头都没回:“去以前老街棺材铺哪儿买个厚重点的棺材,也算盛家没亏待他。”
管家:...
管家滚蛋之后,盛淮心情愉悦的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儿,还跑回自己的床头,偷摸从床底下翻出来了一个小手提牛皮箱子。
他打开了牛皮箱子,里面全是金条。
这是盛淮的所有身家——足足三十多根金条,是他东扣一下,西挖一下攒下来的,全是他的私人小仓库。
盛淮开始掰着手指头盘算起来了,盛言死了,他就要想法子把他爹架空了关起来,要是斗不过他爹他就带金条跑路,斗得过他就直接接管盛家。
他想的正美着呢,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敲窗户。
这回怎么这么早?他还没来得及泡身子。
盛淮赶忙收起小皮箱子,走过去说:“稍等一会儿。”
“等不了了,迟少爷,三爷今儿火气大,点名叫您过去呢。”外头的人声线压得低,隐约带了点提醒的意味:“您今天乖着些。”
盛淮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你那只眼睛瞧见爹不乖了?
他打开窗户,戴上黑绸缎,一言不发的跟着人家上了车。
马车颠簸,盛淮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心说又换地方了。
三爷的落脚点一天一换,每天到达的时间都不一样,盛淮方向感极强,他甚至能感觉到马车是左拐还是右拐,但是他只是默默记在心里,从来没敢表现出来。
马车今天走的路格外多,比往日里多出两倍,等到了地方,盛淮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味儿很冲,直接顶到盛淮鼻梁上,期间还混着中药的味儿,盛淮看不见,送他来的人只把他送到了门口,就没再进去。
也就是说,三爷在屋子里。
盛淮硬着头皮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喊:“三爷?”
跟三爷相处这么久,盛淮隐约摸清楚了三爷的性子。
三爷不会主动,但讨厌别人木讷,得讨喜,得主动上去讨好三爷才行。
盛淮才走进来没两步,就撞进了一个泛着血腥气的胸膛,他步伐一顿,随即肩上一重。
是三爷的手摁上来了。
“抬手。”三爷说。
盛淮抬手,端到了一碗药。
“把药喝了。”三爷的声音有点嘶哑。
盛淮一咬牙,一口全都闷了,三爷随手把碗扔到地上,扛着盛淮就往床上走。
被砸到床上的时候,盛淮的手指头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有点害怕,又有点强忍恼羞似得说:“我今天,没来得及洗。”
他每天的洗其实...还包括自己那个,三爷有时候很急,弄不好会受伤。
就像是现在,盛淮几乎都能感受到三爷的肌肉里传来的温度,像是要把他灼了一样。
三爷摁着他肩膀的手一顿。
片刻后,三爷把他翻过去,低声说:“不用。”
盛淮咬紧了牙关。
一整个晚上,盛淮就像是飘在怒海浪尖上一样,后来实在不行了,拉着三爷的胳膊求饶,好话说尽了,才算是被饶了一命。
他累极了,倒在床上囫囵的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三爷在笑。
笑个屁,满脑袋□□的腌臜货,你迟早死在床上!
只不过那低低的声音绕在耳畔的时候,莫名的有几分耳熟。
盛淮还没等仔细思考这声音到底是像谁,他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