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脱不了只好收下,拎着一篮子枇杷进了书斋。
他想了好几天挣钱的法子,思来想去在没有本钱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书生只能给人抄书或者出书挣钱。
抄书挣的钱很少,而出书自己没有名气,故而诗文集一类书斋不一定收,而写话本自己是不能碰风月一类,因参加科考的都爱惜羽毛,碰这些就落入了下乘。
思来想去他决定写公案话本,取个化名把自己给摘个干净。前世自己在刑部和大理寺都待过,经手和亲自处理过不少的案子,可以挑一些奇案或者特别的案子出来,改头换貌的写出来,应该有点看头。
今天他就进书斋翻了一番这类的公案话本,打探一下行情。
“掌柜,这本公案传奇多少银钱?”沈湛拿着一本《包公案》问道。
“这个啊,两百文。”掌柜瞥了一眼回道。
“这类公案传奇都卖这么多钱吗?”沈湛掂量了一下问道。
“那也不尽然,你手上这本《包公案》买的人多,卖的就贵些,其余的卖的不好的几十文的也有。”
沈湛大抵有了些成算,便点点头道:“这本书要了,另外再拿些纸墨。”两百文对于他来说着实不是一笔小钱,但是他还是花了。也是想看看人家这类话本是怎么写的,自己下笔也有个主意。
沈湛将书塞进怀里,提着纸墨和一篮子枇杷往回走。
纸用的是材质较差的毛边纸,墨也是次墨,磨出来有刺鼻的味道,但沈湛现在条件艰苦,没有多余的银钱,只能用最差的。
过了两日,李夫子的病果然痊愈,沈湛便提前了回学堂的日子,李夫子的学堂有宿舍在,每旬才许归家一次。沈湛走的前一天,偷偷见了小妻子一面,告知自己将要回学堂读书,让她不要一个人偷偷上山。
孟青青心里划过一点暖意,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