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这日,孟青青带着年礼和沈湛一起拜访了李夫子,因县里头二月要举行童生试,沈湛三月出发去府城准备院试,所以沈湛也不必去李夫子那里再学,毕竟交一年束脩,只读两个月实在不划算,而沈湛现在的学问也不必再跟着李夫子读书了。
孟青青陪着李夫子娘子说了些话,等沈湛和李夫子说完话就一起告辞离开。
“李夫子说了些什么?今年院试相公有把握吗?”孟青青问道。
“老师嘱咐了一些注意的地方,放心吧,相信你相公,青青马上就可以成为秀才娘子了。”沈湛笑着刮了刮小妻子的鼻子。
孟青青本来也就是随便问问,见他神色平常,也就松了一口气。至于考秀才什么的,孟青青也没有再提,她不想给沈湛太大压力。
随便指了一家街道旁的糖画摊子转移了话题。
两人随后又去了秦掌柜和洪掌柜那里拜了年,复又买了些食材回了村。
初五的沈家大宴,让沈家两个女人,三个小姑娘从初四下午就开始忙碌,初五一大早天没亮就起来用大木桶蒸饭,孟青青在厨房里连轴转。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厨房几乎都是女人的活,沈湛倒也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腐儒思想,不过他进厨房也只能碍手碍脚一点用都没有,加之外面的男人需要她招待。
好在沈家的几个嫂子大娘初五早上午的时候就过来帮忙。
如此也忙得脚不沾地,不过孟青青嫁进沈家的第一次大宴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在众人吃的嘴角泛油光,腆着肚子赞赏九郎媳妇好手艺声中圆满结束。
收拾完饭桌碗筷,孟青青捧着一杯红枣枸杞茶,浑身酸软的瘫在了椅子上。沈湛看着无比心疼,搬了个凳子坐在她的身边,给她捶腿捏手,活泛肌肉。
“娘子,辛苦你了。”
孟青青顿时觉得一天的辛苦也值得了,心里头感慨自己有这么小言的时候,索性看着给自己捶腿的沈湛,轻声笑道:“相公给亲亲,就不累了。”
沈湛一听这话就受不了了,也不捏手捶腿,一个虎扑就将人按在椅子上啃得结结实实,将人吻得呼吸急促,眸光潋滟才放开。
也着实心疼孟青青累着了,压着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和快溢出眸子的欲望,将人脱了外衫,塞进了被窝里。
“睡会儿吧,晚饭前叫你。”沈湛在她眼皮上落下一个吻,柔声道。
孟青青露出一个笑,嘴角的梨涡像是掺了蜜,满足的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沈湛看着孟青青呼吸绵长的沉睡,起身拿了一本书坐在床边就着小妻子的睡颜漫不经心的读着。
——
孟家大正月里闹了好几天,孟青青听到周婶子说孟家大房也分出来单过了,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
“我看准是那余婆子又做了什么破事,”周婶子对许氏道:“听说是孟家大房媳妇钱氏死活要分家,那余婆子也真是不要脸,家里粗活重活全是大房一家做,听说那孟三郎只读书一点农活都不碰,小余氏也跟秀才娘子一样养着,你看她一身衣裳哪像庄稼人穿的。”
“一点农活都不干呐?”许氏听着咂舌,“我家九郎农忙的时候都帮着家里种田收稻子,我家九郎媳妇也帮着家里洗衣服做饭,更别说我家九郎媳妇还要忙着开铺子赚钱。”说到这里许氏就有些得意,嗤笑一声:“这小余氏好吃懒做,任谁都忍不下去,这要是我沈家媳妇不给她剥了层皮,让她知道个好歹!”不过这样的女人也进不了她沈家的门。
“可不是,你家青丫头多勤快的一个人,就这样余婆子还不满意,青丫头也是命好,这不离了那个烂家,转头就入了你沈家的福窝。”
这话许氏爱听,立马就笑的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