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闻言微微一笑,“夫子可知,若没有三年沉淀,我焉能直取案首?”他为李夫子斟了一杯茶,“夫子切勿再耿怀于此事,云清有如今成就,多亏夫子不嫌小儿愚钝,悉心教导。”
李夫子笑的眼角细纹堆起,他心里也明白,自己也只是尽到一个普通老师的责任,沈湛能考得这般好全靠他的天赋和勤奋。
他今年这届学生带出了五位秀才,其中四位都与沈湛交好,这不单纯是凑巧而已。
“对了,今日我来,是请夫子明日去我家吃席,也让我感谢一番夫子。”
李夫子点头应下,他虽然不爱出风头,但学生的喜事他自然不推拒,复又开始问起沈湛去府学读书的事,“去府学读书,你打算几日启程?”
“我与瑾安商量,打算十日后就动身。”此次院试谢宁位列第七刚好是禀生最后一名,同他一起入府学读书,至于周连和徐青只能入县学读书,不过这样也很不错了。
“这样也好。”李夫子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些学业上的问题,约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湛就告辞离开,他还要去拜访县令。
他与秋桐县的县令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什么交集,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县之长,沈湛的童生都是从他手底下出来的,说起来都是他的学生。
秋桐县县令秦松是个四十来岁的精瘦中年人,听管家报新中的秀才沈案首来访,便立马丢了正在修建的盆景,换了身衣服见客。
“哈哈哈,原来是沈案首,本官来晚一步,莫怪莫怪。”
“见过县令大人。”沈湛默默起身行礼。
“切莫多礼了,坐坐。”县令在堂前首位坐下,又挥手让丫鬟上茶。
沈湛对这位县令没什么印象,没印象也就是说这个县令不温不火,不怎么坏但也没啥建树,不过这对于百姓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县官,任在小地方已经足够。
沈湛也没有多言,先是表达了一番感谢之类的客套话,又说了请县令前去喝杯水酒,虽然他觉得县令是不会去,但他不去,沈湛不能不来请,毕竟县令有派人去他家道过喜。
秦县令对沈湛还是很满意的,少年郎像一棵青柏,说话时不卑不亢,当然最重要是的沈湛是江州府院试案首,这都是他的业绩就,今年的官员考核可以添上几笔亮色。
秦县令又问了些沈湛学业问题,考校一下学问。
正当沈湛觉得自己可是适时提出告辞的时候,秦县令又道:“听闻沈夫人是林郎中孙女,会些岐黄之术?”
沈湛一愣,不知县令忽然提起自己妻子作甚,斟酌了片刻,道:“拙荆是会些医术,只不过也只学了皮毛,县令大人莫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秦县令脸上带上几分愁绪,叹了口气,道:“好让沈案首知道,本官的小儿自二月起就染上病,刚开始大夫只说是小病,养养便好,只是这一养就是两个多月,不仅没好,还严重了几分。秋桐县的大夫都请了个遍都没法根治,这不,本官听赵老爷说令夫人有几分本事,没用三日就医好了她家女儿,本官想起令夫人为小儿诊断一二。”
沈湛心中是想拒绝,但县令大人都开口了,不好随便得罪,便犹豫道:“多谢大人抬爱,只是拙荆的医术怕是会让大人失望。”
莫桑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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