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青闻言扭过身子看他,见他嘴角微挑,笑的像只狐狸,就知道这人心里定有了主意。
“好吧好吧,你既有成算,我便放心了。”她笑着捏他挺直的鼻子,哼道:“你们这些读书人一肚子心眼,若是我趁他不注意,套个麻袋一顿好打,出口恶气再说。”
“别说,娘子这个主意甚好。”沈湛眼眸微亮,法子虽是粗糙却也好用,他决定赶明儿就实施,就如娘子所说,先出口恶气讨个利息。
孟青青也不知道他话真话假,也不再理会,外面麦冬似乎也回来,唤他们吃午饭。
两人便整理整理衣衫,相携出门。
沈湛这次假期差点被孟青青养成大爷,因他双手都受伤,孟青青就什么都不让他碰,穿衣洗澡都亲自来,恨不得连吃饭都喂人家嘴里。
沈湛虽有些受用,但也舍不得她累着,见她忙忙碌碌,一把将人拉住。
“你这人,一点没有伤患的自觉,别动手动脚的,仔细点伤口。”孟青青将脸盆端出去递给半夏,很快就回来了。
她也收拾妥当了,拆了头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这是她一早就备下的,里面药粉药膏有不少。将药箱子放在床头木柜上,自己坐在床沿,拉过他的手给他上药。
拆了棉布才瞧见里面上的多重,她低头吹了吹,心疼道:“这可多疼啊,麦冬是不是用酒给你洗过伤口,那小子也不知道用点麻药,粗枝大叶的。”
“你也别计较他了,书院里哪有麻药这种东西?好在你给我香囊里备了药,不然还真不好处理。”
“我给你备着药只想以防万一,我巴不得你永远用不上呢。”她一边清洗着伤口,一边吹气给她缓解疼痛,闻言没好气道:“只你这手伤口很深,要想好得快点,最近就不要动手写字,得养养。”
“我又何尝不想呢,只是读书一道,似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哪有那般严重了?”孟青青嘀咕,“又不是不让你读书,只不让你随便动手写字罢了。”
“好好好,都听娘子的。”沈湛眸色温柔,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