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把他按住,剁了他。”
一道道杀喊声传来,震耳欲聋,身边的人都在倒下,每个人都染了血。
一个手拿长剑的人踹开一具尸体,竟将尸体踢飞五米远,撞飞两三人,左劈剑,右砍人,握住向前刺。
“都给我死。”
他又将一个人杀死,这已经是今天杀的第二十二个人了,他背后被砍了一道口子,从肩到腰,胸口被一根长矛洞穿。
但他没有任何感觉,仿佛损伤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是原始人内斗的第三个月,自从他服下一副药物后,他便再没有了感觉。
“杀不完啊。”
眼睛无神的看向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尸体,血,残肢。
他已经受够了,战争,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内斗。为什么要内斗呢?
他没有想明白,盲目地提着剑向前走了一步,不小心被前面的一具尸体绊倒,便再也没有站起来。
面朝血土,战场上一个个人将他踩进泥土,有敌人在踩他脑袋,有同伴在踩他脊梁。
突然有一个人倒在他身旁,趴在他身上,似乎在说:咦,兄弟你也在啊,挪挪位置?
战争一直到黄昏十分,两边鸣金收兵,战死的尸体也无法顾及,只能任其躺在那里。
“他娘的,那些人都是些怪物吗,不知道痛吗,不知道疲惫吗?”
有的人骂娘,神教那些人究竟是什么做的,不知疲惫,不知疼痛,被砍掉胳膊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估计又是什么药物吧。”一个中年汉子揉着脑门,这一仗太难打了。
三个月,人数减少五分之二,成堆的尸体,他们自己已经无法处理。
每个人都出现了厌战情绪,变得无比消极,想着逃离堡垒,更甚者竟然自杀。
“快了,他们已经没有粮食再支撑,我们打探到他们已经断粮半个月,一个个都饿得皮包骨,不信他们还能坚持下去。”
“不能再耗下去了,快点结束吧。”
有人提议:“派人去讲和,交出药物配方,我们撤退。”
联军派人到神教讲和,提出条件。
“滚,不可能。”
一个面无血色,肌肉都已经有些萎缩的人直接抽剑斩下他头颅,“扔回去,跟他们讲,不可能。”
过后,他们围着一张桌子讨论对策,接下来该怎么办。
沉默,挠头,敲桌子。抖腿,揉眼,叹息声。
“怎么办?分教的人都已经被活活困死饿死,我们靠着总教存粮,也早已消耗完,半个月来,每个成员都只能吃草与树皮树根树叶,有的人被撑死,有的人被饿死,有的人被毒死。”
“若不是服用了身死药,早已挨不住饥饿,统统都无力再支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