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生颓废了许多天,这些天里几乎没怎么吃饭睡觉,这安稳睡一觉径直睡到了次日早上,花雪个赵承郢已经走了,但留下了一张字纸,叮嘱他好好用功读书。
薛惠那边调查得也有进展,不过他总是和赵承郢在夜里汇合,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不能及时告诉殿下。
赵承郢乘着月色出丛林时换了一件衣裳,是一件月白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如翩翩君子。
薛惠行礼:“殿下,您猜的果然不错。”
赵承郢在花雪身边的这些日子,在狼群面前混了个面熟,已经能在丛林来去自如了,他对薛惠的话并不惊讶,完全在他掌控之中。
“今日,安排在太子宫里的那个眼线捡了一张为烧完的纸条。”薛惠将证据呈给五皇子。
赵承郢骨节分明的手拿过来一瞧,烧化成一角的纸上残留一个“遣”字一边,这字迹确实是辽国人生硬初学的字迹。
“单凭这样一张字条,远远不能定他的罪,我要最直观的证据。”赵承郢捏着这张纸条。
这一片残纸只是印证他们的猜想,赵承郢仰月而笑,太子落在他手中的把柄甚多,但他要最能击垮赵承陇且让他无翻身机会的证据。
“既然太子和契丹有联系,契丹游兵已经来到涿狼,极有可能契丹已经得知我们来涿狼的目的。”赵承郢的狭眸深不可测,他手中捏成小团的纸悄无声息地滚落地上。
赵承郢抬脚,暗夜中准确无误地将纸团践入泥中。
薛惠明白赵承郢的意思,跟随他多年总得学着变聪明些,“殿下,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处境十分危险。”
自然是险不可测,赵承郢眸中自有打算,他回丛林,脑中想起耶律杨。
“做好最坏的打算。”
薛惠领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