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5
虽然受到了阴魂的袭击,但是皇城里大部分的子民都受到了及时赶过来的西洲军队的保护,大部分都很好没有受伤。见到公主都没有离开还在继续游街,大家的心里也安稳了不少,慢慢的,街上的气氛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只不过温灵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在温灵身边的北坞也发现了温灵的有些不对劲。公主向来活跃话多,还是很难见到公主这么安静的时候,北坞下意识的以为,温灵是被刚刚那些阴魂给吓到了,还开口安稳了温灵几句。
然后就换来了温灵疑惑又迷茫的目光。
北坞:“........”
好吧,看起来是他多想了。
“北坞。”温灵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小声的对着北坞说道。
“怎么了?”北坞道。
“你还记不记得那断头台上的那些犯人?他们是今天要被祭天的人吗?”温灵喃喃道。
温灵以前的时候不怎么关注祭天大典的具体流程,只顾着在街上吃喝玩乐。但是有些东西温灵还是听说过的,就比如在祭天大典这个日子里,午时三刻的时候,会杀几个罪大恶极的罪犯来祭天。
这是祭天大典的习俗。
不过以前温灵不喜欢在玩的开心的时候看到鲜血,所以从来没有来看过。
听到温灵的问题,北坞点头:“是的。”
不知道为什么,温灵的脑海里总是想起来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奴隶。还有他那只包含着奇怪目光的漂亮眼睛。
她以前是什么时候见过他吗,为什么要用那种欣喜又疯狂的眼神看着她?
“你是在想那个小奴隶?”北坞突然开口问。
听到北坞的话,温灵原本平时前方的目光立刻朝着北坞看过去,那眼神就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
说起来北坞早就发现了那小奴隶看向公主的目光,如此的炙热,让人想忽视都难。这样看着公主,就是对公主的不敬!不过又想到还有一点时间,这个小奴隶要死了,北坞才忍住没有直接动手。
见到北坞不说话了,温灵又问:“你认识他?”
北坞看向温灵:“公主为何突然想起他?”
温灵笑着道:“也没什么啦,就是心里有些好奇。”
北坞抬眸看向不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那巨大断头台,开口说道:“那个人,是个疯子,公主不要在意他。”
北坞越是这样说,温灵就更加的好奇了:“怎么个疯法?”
原本北坞不想在这样的时候跟温灵讨论这种事情,但是他越是不说,温灵就越好奇,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温灵那好奇的目光,北坞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那人原本是玉楚侯爷家买来的奴隶,一直在侯爷家做马奴。”
说起马奴,温灵就想起来那脏兮兮的的场景,奴隶的地位低下,那马奴更加是个不好干的活计。但是温灵印象中的马奴,虽然穿着破旧,但是都是强壮之人才能做的活,那个小奴隶看起来很瘦弱的样子。就他那身板,温灵总觉得看起来像是被马匹踹一下就会没命的那种感觉。
让这样的人做马奴,那什么侯爷完全就是想要他命的节奏啊。
听到北坞说的,温灵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后来呢?”
北坞继续道:“后来那小奴隶以下犯上,杀死了他们主子一家人。不知公主还记不记得?”
“啊?”被北坞这么一提醒,温灵终于想起来了那什么玉楚侯爷是谁。温灵对西洲的大臣也都不是很熟悉,但是却记住了这侯爷,主要还是因为这侯爷死的实在是太惨了。据说被人五体分尸,还挂在了府门口展示。
而且不仅是玉楚侯爷死了,他整个府中压根就没有一个活口。当时这件事情在西洲闹得那是沸沸扬扬,温灵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凶手竟然是侯爷府中的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马奴?
温灵思考了片刻,还是有些奇怪。
“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吗?”温灵道。
北坞的目光看了过来,温灵开始细细的给北坞掰扯:“你看啊,那侯爷府中肯定是有些侍卫吧,按道理说侍卫怎么说也会些法术。而且我之前大概还听说过,那侯爷是个非常谨慎之人,他的身边日常肯定会有不少的侍卫守着,那小奴隶看起来可并不像是会法术之人,他是怎么能靠近侯爷的呢?”
“而且,就算平日里侯爷对他很不好,但是马奴也没有必要所有人都不放过吧,全府的人都让他杀了,那是有多丧心病狂?”
北坞抬眸看向温灵,只是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那日的事情是我处理的,我去的时候侯爷府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手中拿着刀,满身鲜血。而且,他自己承认了。”
听到最后一句,温灵懵逼的啊了一声,接着问道:“都没有为自己辩解吗?”
竟然还赶着送死的?温灵可真的是想不明白。
“没有。”北坞道,“虽然他没有能力杀死所有人,但是府中肯定有人是他杀的。”
温灵沉默没有说话。
不过想想也是,愿意背锅送死,都不愿说一句话为自己辩解。这样想起来,也不像是个正常人能办出来的事情。
其实温灵大概知道那玉楚侯爷跟朝廷的关系并不好,女皇跟大公主之前还曾想过怎么对付那玉楚侯爷,但是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奴隶先把侯爷也杀死了。
侯爷的死其实对于女皇,对于西洲来说算个好事,毕竟那侯爷早晚都会死的,女皇只是在等一个契机。但是现在玉楚侯爷还是西洲的侯爷,还没有做什么明面上的错事,所以那小奴隶虽然是做了有利于女皇的事情,但是他也必须死。
*
时间到了午时,在高台大殿上已经上了些吃食酒水。大公主还有之前派出去的人也都已经回来,高台上还有舞女音乐助兴,气氛还不错。
西洲邀请来的客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过来,那坐在女皇附近的,一般都是很重要的贵宾。那无音还有铃铛,以及那北尧宗的弟子们,也都被女皇留了下来。现在正是西洲的重大节日,如果强行要走,那也是不给女皇面子。
“这次西洲被阴魂袭击,多谢几位相助,我敬你们。”女皇站起身,手里拿着酒杯对着他们说道。
“不敢不敢,顺手之劳而已。”
见到女皇都站起来了,那下面的几位也都站起来。手中执酒,给女皇回酒。说话的是北尧宗的那位温和的男弟子,他长相秀气,明月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