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样?”擦拭巨剑的格鲁突然问道。
“谁?”林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些狩猎团的人。”格鲁不是琳,林恩反问问了当即补充道。
林恩这边其实父亲开口时也是已经反应了过来,毕竟这个他们在父亲的嘴里,可选范围实在是小。想了想,也不客气的说道:“亲是挺亲人的,好像对我领队什么的也没什么看法,就是太懒散了。”
林恩顿了顿,见父亲继续擦拭没有要插话的意思,接着不客气的说道:“以前其实也有这种感觉,只是这第一次指挥,让我感觉松散的太厉害,指挥不了,下令也是没人听得感觉……父亲平时带人是真辛苦啊……”
格鲁叹了一声,放下抹布,巨剑入鞘,这才坐下看着林恩说道:“真是麻烦你了。”
“还好……”林恩直起腰背,挠了挠头,醉意好像又消散一份。
“这也怪我……”格鲁说完看向天花板,像是回忆一般。过了小一阵,才是接着说道:“确实一开始狩猎队是有规矩,也好指挥的。”
“这又不怪你……”林恩一边感叹酒果然不是好东西,一边赶紧给父亲开脱。因为后边父亲要说啥,林恩也是早就听过了。
“要是以前管严点……”
“爸,别说了,外乡人初来乍到,你也不敢就摁着管纪律不是吗?你做的又没错。”没错,格鲁和克鲁是这个村子的外来者,两人早年是另一国家的军人,是个百夫长。只是后来被灭了国,流亡到了这里。因为军人的原因,便留在这个村子里的狩猎团干。
林恩小时候长时间是姐姐带、姐姐管,也是与这有关。那时的格鲁为了给两姐弟争取跟好的生活环境,在狩猎团那是拼命干,过家门不入,那是常有的事;再者,为了不得罪人给村里只有两姐弟照成麻烦,那是能不说别人不好,就是不说别人不好。
于是,时光流水哗啦啦,一晃就是十来年。等到村子的高层和格鲁反应过来,这个狩猎团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现在就是说要抓纪律,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掰回来的了。
于是这一切化作现在也就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父亲、叔叔的形象已经固定了下来,这时候想强制出手纠正狩猎团的话,就会背上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小人名号。
毕竟村民也不可能都做到什么大局之下忘小己,远眺前景加重负,只会骂你——好小子,当年背脚当团长,腾达转身严要求,换团长了。没办法,外来者,真有可能被换下去。
于是只能慢慢来了,然而格鲁、克鲁慢慢纠正的话,还不如让林恩自己折腾,挣个名声、威望呢!
于是变成了现在这样,林恩小心翼翼的带着不怎么听话的狩猎团狩猎以求在次过程积攒些威望,然后等慢慢有了话语权,说话有了人听了,再来解决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不雷霆一击,迅速以一种压倒式的方式强制打服之类的。
那是因为,林恩这些年也是形象固定了下来,空降才有可能烧三把火,你几斤几两,大家都知道,烧个鬼。
好说歹说也是一个村子里长大的,你什么样人,大家也是清楚。你不能立即转变形象,又不能打死人,不能打残人,那来的压倒式气势啊!况且林恩也算是半个外来者,做太过,被人惦记唠叨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嗨,睡觉去吧!我也睡了!”格鲁仰头看了好一会,最后一声叹息,想了也是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是。”林恩也是没了亢奋感,点头起身洗了碗筷便往楼上走去。
“……哥……哥。”
林恩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眼前躬身扬起手的人儿,林恩清醒过来。抱着被子小蹬了下床,稍离那手些距离后说道:“怎么了?琳娜。”
“太阳高照了,林恩哥。”琳娜指着窗外说道。
“昨天和的多……你看,你琳姐都没进来揪我耳朵,还早了。”林恩感受了下,裤子有穿,衣服也有穿,诶……好像昨天进来一趟就睡了……于是也不忸怩,抛开被子起身指着门外说道。
“不能喝就不要勉强自己呗,我爸早都起来了,没事人一样。”琳娜给林恩随手叠起被子。
“我……这算是我第一次宿醉了,不要拿来和叔叔比好吧!”林恩来到窗边伸了个懒腰,确认了外面确实已经太阳高照了。
“我是让你少喝……”
“是,我亲爱的……呀……别拧人啊!”林恩吸了一口凉气。
“赶紧下来吧!我在下面等你!”琳娜红着脸往门外走。